中眼神落在她身上,沉声言说:“无意过路。夫人,怎么在这儿?” 崔植筠又说了谎。 偏他的声音清澈淡雅,像是拥有某种魔力,能抚平别人杂乱心绪。只见老三夫妇停止了胡闹的行为,纷纷转眸相望。 “筠哥。”“二哥哥。” 太史筝却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二人怎么突然停了动作了?直到,她循着二人目光渐渐回望,却在瞧见崔植筠后,瞬间委屈到眼泪汪汪。 筝伸手唤了声:“夫君。” 崔植筠甚是疑惑,为何她出门这么久,为何她会在银杏阁,又为何会与他们跪在一起… 所有的所有都太过怪异。 可崔植筠还是上了前,他伸手是想拉人起身,筝却猛地抱住了他的身体。 崔植筹与宋明月瞧旁边两人浓情蜜意,转过头就瞧了瞧自己与对方相握住的手臂,赶忙抛却,不欢而散,互道彼此晦气。 那头傅其乐立在廊下,依旧是没有打断。 她还是旁观者的姿态。 关于二郎,她能做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郎君,你是专门来救我的吗……”太史筝抱着崔植筠,就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崔植筠却疑了句:“什么意思?为何要说救你?” 崔植筠问完,不等太史筝回话。 宋明月便借机抱怨起来,“还不都是婆母的命令?她老人家犯了盛怒,就是路过她面前的麻雀,都得被扒层羽翼。我们几个没一个好运气,可不就是得跟着倒霉?居然要我们足足跪上一个时辰,就没见过这样的。” 崔植筠没理她。 他只是垂眸盯着身前的妻,可筝却不说话。 崔植筠虽不了解全貌,但他从筝的神情中,也大抵知道这件事无外乎是那几种原因。 他便拉起了眼前人的手臂,“行了,到此为止,不跪了。有什么事,我去跟母亲说明。” 瞧瞧,多么有担当的如意郎君。 宋明月痴痴望向崔植筠,这个曾与她失之交臂的郎君。说到底,还是她没福气。怨不得旁人。 跟着不小心瞥见自家那傻了吧唧的崔老三,宋明月不禁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一家的兄弟,这货怎么就不及人家万分之一! 她啊,真是苦命。 “你这是什么眼神!”崔植筹瞧着宋明月嫌弃的眼神,一脸的不愿意。 宋明月却又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太史筝这边被崔植筠有意拉起,可当她望向廊下的傅其乐,却又跪了下去。 她说:“郎君,你若就这么把我领走,恐叫傅嬷嬷无法交差。咱还是别叫人家为难。” 崔植筠没回眸去看傅其乐,他只道:“母亲不会为难她,你且放心。” 可太史筝还是觉得不妥,她便挥手示意崔植筠靠近些,“郎君,我有个办法,让傅嬷嬷不为难,也叫郎君下次见婆母时好交代。” “什么办法?”崔植筠俯身贴近,却闻太史筝在他耳旁,忽然吆喝道:“哎呀,郎君。你说什么?你说你突然头晕,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昨日的余毒还未散去?那可如何是好?什么?你叫我送你回去休息?好好好,咱们这就回去——” 生涩的腔调,任谁听去都知她在演戏。 崔植筠诧异万分,傅其乐环臂不语。筝扶着崔植筠晃晃起身,却瞧着比崔植筠还晕。她随即钻进崔植筠的手臂,让他看上去是在靠着自己。 而后,垂眸看向她的“难兄难弟”,筝抛下一句:“告辞,二位各自珍重。”便与崔植筠一瘸一拐着离去。 这一连串的操作看得宋明月目瞪口呆。 她似觉棋逢对手。 宋明月想若是能让太史筝加入自己的小报,往后说不定都能卖到府外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