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出言劝慰道:“差不多行了,万一被人听见了告到头儿那儿,你这小鞋还不穿定了?!” 这番话并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那人忿忿不平,末了蹭得站起身道:“我去再买壶酒来!” “诶!你少出去,今日是你我当值,若出了岔子…” 话未说完,便被男人挥手打断。那人不屑一顾道:“你也太小心了,方才拿酒也没事,打酒的铺子附近就有,我很快回来!” 同伙拦不住人,也只能由着那人去了,不然一会儿一闹腾,饶是他有耐心也招架不住。 可这一去却迟迟不见人回来,独自一人坐在地下囚室,没有水食也无人说话解闷,拖得时间越久他心里就越是不平衡。搭伴的同伙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十分了解,而正因为了解才会在漫长的等待后胡思乱想,生怕那人取酒的时候一时生了躲懒的主意,偷偷醉死在哪个角落,独留自己一人在地下做这苦差事。 人心里一旦生出了猜疑的种子便会一发不可收拾,等待外面焰火与人声都再也传不进来时,那寂静的黑夜便让男人心绪更加不安宁。或许出是不信任,又或许是出于内心升起的强烈的不公平感,他起身顺着架在地窖口的梯子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快到地窖口的时候,他抬手推开头顶遮挡的木板就要继续往上爬。 可就在那一瞬,血腥味窜入了鼻腔。 那味道让他本能感觉到危险,甚至想都没想就往下爬,因为手里没有武器还爬梯子上的他无疑是砧板上的肉。 “嗤!还挺贼的~” “呃啊!” 头顶传来一声陌生人的嗤笑,紧接着就是利刃破体的钝痛,那是男人活着时听到的最后一句清晰的话语,紧接着他便双眼一黑,整个人脱力从梯子上摔了下去,仰面重重摔在了地窖下面。 刚刚地窖口守株待兔的男人甩掉武器上沾着的血,龇牙冲着站在一旁的青年解释道:“方才同贵人说过了,做这种勾当的人最是警觉怕死,咱们若是主动勾他上来,露半点破绽便会被他拿住把柄进退两难。对付这种不冒婻諷头的怂蛋只能诈他自己出来。” 萧璨面色不改,似是连逐渐弥漫开来的血腥气都浑然不在意,和他那副矜贵模样有些不相符。 动手的男人暗自打量了一番,随即嘿嘿笑了一声先跳下去确认院子里留守的最后一人生死,确认之后他才冲上面喊道:“死得透透的了,贵人可以放心下来看。” 不多时,萧璨便顺梯而下。先一步下来的男人举着地窖里的一盏烛灯冲角落指了指,那里俨然是个人的模样。 萧璨疾步赶过去,饶是他各样情景都见识过了,此刻见到一介弱质女流被打得一副血肉模糊的模样也不由一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