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从昨天晚上开始,你一直没有喝酒。茶衣也一直没有出现过。”我缓缓回忆着,“昨夜,赫连长频过来喝酒,你居然一声没吭,直挺挺地躺着。今天早上,你也半点没提起喝酒的事。” 看他一眼,我道:“其实依你的心计,应该是能想到这点。但是一旦你不再装连章王,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一句话不说。人的声音很难改变,你是怕说话暴露,所以干脆装死到底。” “可是,这只能说明装连章王的不再是丰隐恻,不代表就一定是我。” “因为‘帝劫’。丰隐恻说,‘帝劫’是皇家特有的毒药。能轻易拿到这种毒药,又与丰隐恻有关联的,只有你和赫连长频。”我扫了一眼犹自震惊不已的赫连长频,接着道,“但是赫连长频没有理由陷害我,她想杀我容易得很。” “要我说,那仅仅是个巧合呢?那个宫女所拿的‘帝劫’,也可能是阮育黎自己找来的。并不一定是我提供的。” “阮育黎野心勃勃,他手中一旦有了‘帝劫’,一定会直接用药毒杀我和他以为的连章王,而绝对不会绕这么大的弯子来陷害我。”我静静地说,“所以我想,你当初给他毒药的时候,一定告诉他说这种毒药是曼陀罗,否则,你也不用让丰隐恻特意将毒药换过了。” “好吧,”殇夙鸾摊手道,“就算毒药是我提供的,也不一定代表与丰隐恻交换的就是我。” 我淡淡笑道:“关于这个,其实,我也不十分确定是你,但是最可能的人却偏偏是你。” “此话怎讲?” “知道丰隐恻的身份,能让他听话地与你交换,能神不知鬼孤绝地潜进连章王宫,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我叹了口气,说:“现在想来,‘帝劫’应该是一个信号,告诉丰隐恻,你已到了连章。” “这么想来,确实很好看破。”殇夙鸾凑近我,伸手拂开我低垂的发,柔声道:“瘦了好多,这阵子很辛苦吧。” 挥开他的手,我直视着他的眼,冷冷道:“轮到我问你了。殇夙鸾,你为何要唆使阮育黎陷害我?” “不归这么说,真是太冤枉我了。”殇夙鸾垂目而笑,伸手拉过我的手,略带凉意的手指搭上我的手腕。 “怎么会是冤枉你?当丰隐恻看到‘帝劫’那一刻开始,你们的计划就开始了。我不知道这个计划是你什么时候设计的,但很显然,这一切绝对不与逃不开干系。就连那‘思情’之毒,也可能与你有关。” “为什么要这么想?”殇夙鸾闭着眼,手指依旧搭在我的手腕上,时重时轻地按着。 “因为没有‘思情’,我根本不知道丰隐恻对毒有研究,这样的话,即使我后来从微雨手中拿到‘帝劫’,也绝对不会想起去问他,他就不会将毒药换过,这样不管你们的计划有多么周密,都会功亏一篑。” “可是,我何必多此一举?可能我最开始给出的,就是曼陀罗而不是‘帝劫’呢?” “药包折叠的方式,”我肯定地说,“我给丰隐恻之前,和他还给我之后的药包折叠方式不一样。而且,曼陀罗是很常见的毒药,没人会用这么普通的东西当作计划开始的信号。” “那么,你认定是我要害你?” “不是你吗?” “是我。”殇夙鸾摊手,很爽快地承认道:“不归还是这么聪明。真是,这算好事还是坏事呢?”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