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有雄健的驮工断后押尾,把身体素质一般的驮工保护在中间,并把新疆的高原大马放给他们牵引,使之得以体力上的轻松补给,这是一种比较讨巧而聪明的做法。这在战略战术上有个说法:取长补短。 终于,这支浩浩荡荡的运输队伍,开始走单骑的最艰难历程的第一步,翻越桑株古道的第一座山口:海拔5千多米的卡尔东山口。 随着山道的不断上升,天气变得越来越糟,路也非路,全都是冰川,冰冷如铁般满眼满世界的令人不寒而栗。单枪匹马的走都很勉强,再驮沉重的东西翻越高山,可以想象,实在是艰难无匹。 但最困难的还是空气稀薄,正如方东明之前与肖玉所说,此刻的气压低到人难以喘气,似乎稍微一吸气,胸堂和肺就会立即炸裂开来,没有一个人敢在这种极为恶劣的环境下讲话,那样,气流会灌入口中,让人无法呼吸。 牦牛呢,走二三十步就‘呼哧呼哧’大喘起来,人牵着它,必须停上几分钟再前行。而人在马上稍作停留也会感到胸闷气喘。小有活动就又气喘不已,即便非要谈话,也只能说一个字,喘口气休息后才能再说第二个字。连多吃点东西,也会马上心跳加速,在这种情况,体质差的人极容易死亡。 终于,还是没有避免这样的惨剧发生,一个年纪只有十八、九岁的瘦弱的维吾尔族青年,走着走着,一口气没喘上来,忽然一歪身倒了下去,便从此再也没有站起来,他成了这支驮队的第一个殉难者,这是驮队进入卡尔东山口的第二天,人们的心灵被一片似阴霾样的沉痛所笼罩。 到了第三天,马队行走到卡尔东山口的关隘,山路越走越陡,坡度足有5度以上,且硬滑无常,人只能躺在牲口身上行走,脚下传来嘎嘣、嘎嘣,冰块碎裂的刺耳声,难听的让人想号啕大哭。 肖玉此刻也正扒伏在一匹新疆马上,走这条路,远比他想象的难度要大得多得多,这里的空气因稀薄低压,路上死伤了不少的骆驼,每当一只平时看似无比雄健的骆驼咕咚一声猝然倒下时,他的心象被什么狠狠地揪了一把,难过得只能将眼泪往肚里咽。 看来,今后在这里筑路困难也是重重,非要用机器,内燃机,还要增加氧气才行。他在心里暗自想着。 而到了第四天,山麓走起来更是愈发的陡峭,山道的坡度如同滑滑梯般的一阶阶悬浮在高处,令人望而怯步,驮工们一个个心惊胆颤的暗自在喊:老天,这哪里是路啊,简直就是一座座想要吃人的刀山。这,就是传说中的“冰川”。 由于空气的稀薄,高原反应越来越让人气喘头痛,即便是最坚强的高原驮马,抗住了恶劣的气候,但双腿在冰川上打滑,一路上,又因此而摔伤摔死了不少驮马,货物从牲口的背上滚落到地面,看了让人心绪也跟着低落到了顶点。(未完待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