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玉他们三人带着金丝猴二毛终于来到利多镇时,走在去收容所的路上,立刻引来众多的围观者。肖玉到没什么,照旧大模大样的走着,一副英雄凯旋归来的样子。 可是,子滢却是被看得抬不起头来,她知道,自己那样子,实在是太寒碜了。头发乱蓬蓬的像个鸡窝,虱子成把抓,周身被虫蚋咬的、走路摔的青一块、紫一块,糊满了青苔釉和泥巴,身子瘦得皮包骨头,依着拐棍才能站稳,简直就是一副野人、疯女人的样子,得亏在临时供给站找到件军外套穿在了外面挡着,不然,身上的衣服被荆棘撕挂成了一条条难以遮体的布帘子,如何能见得了人?更不知那些人会怎样看待她了。 其实,走出野人山残兵的肮脏形象,列多人已然看了好几个月了,看多了也看腻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再也没有撤退下来的远征军战士,因此,也渐渐淡忘了。 可是,事隔数月的今天,忽然又从山上下来这一男一女,而且还被一美国大兵保镖着,还有一金毛猴子左蹦右跳,吱吱呱地跟着,你说,能不吸引人的眼球吗? 最是让子滢难堪的是,居然有好多印度女人围着她瞧,嘴里还叽里咕噜地讲着什么,听不懂,好在看上去,她们的目光是带着友好和怜悯的,她只好礼貌地报以微笑。之后子滢向伙伴们回忆起这段,这一路,真比爬一座山还艰难困苦。 终于,他们到达了收容站,因为已经有三、四个月再没有远征军的战士从野人山上来过这里,因此,收容站的大多数工作人员都业己撤走了,只留下了几个留守的美国服务人员。 于是,杰恩普罗克夫上士充当了翻译,上前与他们答话。当知道肖玉和子滢两人并不是远征军战士,在了解了情况后,服务人员便十分敬佩地走上前,毫不嫌弃他们肮脏的形像,拉住两人的手,对他二人各自的勇敢精神表示出由衷的赞赏。随即,为他们送来洗漱用具,让他们分别在在帐蓬里痛痛快快地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替他们理了发,并送来了可口的饭菜和热牛奶。 “肖玉哥,你不知道我有多脏。”当他们吃过晚饭后,两人坐在收容所的后院里,子滢难为情的笑对肖玉道。 肖玉听了冲她扮了个鬼脸:“别说你了,就我身上的污垢啊,洗了三遍,盆里的水还是泥巴浆一样的混呢,洗了几个小时,才算洗干净,哎呀,现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走起路来跟在天上一样。”说着,做了个飘的动作。 他那样子把子滢逗得咯咯直乐:“是呀,从来没这么脏过,一辈子都忘不了。真不知道,二毛成天在树林野地里钻啊跑的,它怎么就不脏呢?身上看起来总是那么金光灿灿的。”一脸的羡慕。 此刻,金丝猴二毛经过主人的允许,不知跑去哪里玩耍去了,但肖玉规定它不准跑远,随时听候他的呼唤。而杰恩普罗克夫上士,则是和那几个留守的美国服务人员一起喝酒去了,他这二十多天围着野人山转悠找人,也是够辛苦的了。因此,现在收容所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在聊天。 “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