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看看,亲眼见识一下那里的军事训练场面,跟自己在现代军校的野战训练有什么不同,可惜走不开呀,他不禁在心中叹息,滇西的训练是如此的火热,那么江东那边不知怎样了?于是,想都没想就问道:“子滢,说说你在江东那段日子是怎么过的,听说你后来跟着宋司令他们第十一集团军去了云南大屯。” “这个..”听肖玉忽然问起这个话题,刚才还绘动绘色演说着的肖子滢,突然象掐了壳一样地住了口。 一见她这样,肖玉猛然想起这可是军事机密,他一个搞地下工作的人,怎么也会犯这个戒令呢,便急忙摆手笑道:“我听着了迷,忘了忌讳了,好了,不说了。”说着,便站起身来。 “肖玉哥,你别生气啊,其实江东人民的心,也是跟滇西这边一样的,为大反攻的这一天早日到来,每个人都做着刻苦的努力。”她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在云南大屯训练基地,度过的每一个艰苦而又兴奋的日日夜夜,也就那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她在这军队的大熔炉里得到了严格的锻炼、磨砺,并迅速地成长起来。 “怎么会呢子滢。”肖玉对她微微笑道:“其实我问了也是多余,从你的身上,我已经看到了那边的情形。好了,我要走了,记得后天出发,我让人来替换你出门,自己照顾好自己。” 此刻祠堂的窗外,白昼的清光满照,一枝槐树光洁的长杆,斜伸在窗前,有两只小麻雀正飞在上面,叽叽喳喳地欢快鸣唱,似乎也在为将要离去的女主人送行。 “肖玉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常来看望阿妈。”子滢的眼中,流露出对亲人惜别前的依恋。 肖玉走过去,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又转身走回佛堂,见肖氏似乎朦胧睡去,便不再去打搅她,替她掖了下被角,便走出了佛堂,回前院办公室去了。 这一天,就这样,在平静中渡过,却没料,第二天一大清早,肖玉才起,便听到外面有人急切的敲门。 这谁啊,还没上班呢。肖玉丢下擦过脸的毛巾,走去将房门拉开,站在门口的是小石头。肖玉见之也不及说话,伸头朝门外看了一眼,见没人盯稍,便拉小石头进门问道:“孩子,你找我有事?” 小石头点头,也不说话,很快地抬起脚脱下鞋,从鞋里取出一张折叠的很小的纸条递给肖玉,然后才小声道:“这是韩大叔要我交给你的,肖玉哥哥,我走啦。” 肖玉接过纸条,也不及展开观看,见小家伙急着要走,便一把拉住他问:“你是从祠堂进来的?”其实是想叮嘱他,别从前院出去,那院里都是鬼子伤兵。 “放心,是孙大爷放我进来的。”小石头道,一副小大似的神态,那意思,我自然是还从原地出门回去喽。 也许有人要问,现在肖家祠堂的前大门,不是也被特务盯上了吗?小石头这样进进出出的,难道不引起这些狗的怀疑吗?这里有件小事要说明一下,随着战事的吃紧,日伪特务活动的日益猖獗,把持地越来越严,对肖家的防犯与看察也是愈发的紧。这,便给医院这处的联络站,带来了诸多的不便,特别是现在,更加的戒严起来。 因此,肖玉决定,让孙大爷在院子里养两匹马,一来可以备用;二来也让老孙头不至于闲得闹心,有点事可做;最重要的关健所在,是让小石头经常的来送草料,他便成了与外界保持勾通的重要联络人员。 即然这样,为什么肖玉刚才还问他怎么进来的呢?因为这孩子虽然经常来送草料,但一般情况下,并不和前院的肖玉照面,所以,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出于担心,肖玉不得不提醒他。 将小石头送出门,望着他的小背影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肖玉这才放心地抽回身,把屋门锁好,展开手里的纸条细细看去:北面货源吃紧,我北上抢运,望你小心看门。 肖玉一看便知是韩志彪的笔迹,内容大意是:日军开始对芒东第三次大扫荡,我部已向滇北进发,你谨慎留守龙陵敌后。 老韩这就走了?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这样想着,他打开抽屉,拿起里面的一盒火柴打开抽出一支来擦燃,将那张纸条烧成了灰烬落在纸缕里。自从倪雪山就义后,他心里总有一丝失落的感觉,他们四兄弟:倪雪山、韩志彪、南宫春和他自己,现在只剩下仨了。 他这儿正在想着韩志彪出征的事,办公室的门又被笃笃地敲响了。(未完待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