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进门,便立即迎了上去。 “查猛,你可回来了,没事吧?”她走上前问道,眼晴上下查看着小弟。 “没事,姐,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查猛见她姐这样关切的询问,心里不禁感动,还是有个姐好啊。 “买了这么多的外伤药啊,这下可好了,我去叫他们护工来帮你们搬货。”查曼云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急急地朝里面走去喊人去了。 “猛子,那封金龟子开的证明呢?”肖玉向查猛问道。 “在这里。”查猛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在一起的纸交给肖玉。 肖玉接过那证明,顺手揣进白大褂的衣兜里,即而走到院子正中,用日语对几个正站在那里的日本轻伤兵一招手道:“过来帮个忙,把这些外伤药搬到药房的仓库里去。”他心的话,现成的劳动力,不使白不使,这也是为了给你们皇军治伤的药,你们不搬谁搬? 那些个日本伤兵见院长喊他们做事,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怎奈,他会日语,搞不清他到底是哪路的,说不定是小林佐佐木的亲戚呢,得罪不起呀,于是,呼啦一下,便都跑了过来,抱起药箱,在查猛的指挥下,朝药房屁颠屁颠地搬运着。而肖玉却是在后面看着,连手都没抬一下,为日本鬼子效力,他已经受够了。 正这时,又从里面跑出来几名护工,走上来也要搬药箱,肖玉知道,是刚才查曼云进去喊来的,便对他们道:“这里不用你们,有那些轻伤兵搬就够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向他们一挥手。 这些工友们都是后来查猛招来的,虽然也都是为了混个生计,但大家也都恨日本人,听肖院长说不要他们搬运药箱了,乐得松轻,谁愿意为小鬼子干活呀,因此,都一个个又退回去,做他们原来的事了。 等看着这几个鬼子轻伤兵把一箱箱药都搬完后,肖玉这才走到药房的窗前,朝里面望了一眼,见查猛正那儿忙着给各个病房来的护士长发药呢,便没打扰他,站那想了一下,转身径直朝后跨院走去。他是想去看看子滢她们母女俩在做什么?子滢回来这几天,由于总是忙事,也没得空跟她好好聊一聊,都是草草说完了事,趁这会子有空,去问问她离开滇西这段日子的情况,正好也通知她后天准备回天神庙。 当他慢慢踱到后院,却没有急着朝佛堂那边去,而是先站在院子里的东、西两棵槐花树下,向西跨院的女护士宿舍看去,他已经很久没有去那里了,自从子滢走后。还有已去夏花、祝橘她们十二名“花木兰”,现在应该已经在天神庙那边了,听南宫春这次回来说,那里建了一个临时卫生队,夏花现任卫生队的护士长,医生只有一名,那就是卢秋生,而子滢为卫生队的队长,全面负责那里的医务工作。 我肖玉带出来的护生兵,现在个个都出息了。他不禁无限感慨,只不知道这里剩下的八名女护士,将来的命运会如何,能不能带出去,心里难免又升起一丝惆怅,就象这身的两旁,落叶的槐树一样,望着那光秃秃的枝杆,却不见了它昔日的光彩,怎不令人怀念。 “肖玉哥哥,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却来了。”忽然耳边传来肖子滢的声音,跟着响起脚步声,佛堂的门啥时候开的,陷入沉思中的肖玉,尽完全没有注意到。 “子滢,我刚进来,走到这,看到那边的女护士宿舍,就想起你跟夏花她们当时才来的情景,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晃都这么久了。”肖玉转头望去,看见子滢正朝自己走来。 蓦然中回首,她,依然是如此的清丽、动人,象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而那年,也是在这样的早春冬季。但现如今,她更象被蚕茧包裹的飞蛾终于褪去了那层束缚,蜕变成了一只坚强而美丽的蝴蝶,跟初识时,已大不相同了,现在的子滢,真的长大了,虽然还是当年的那身素白的棉裙,可那浑身洋溢的青春和成熟的气质已替代了当年少女般的稚嫩,让人不能再把她当做小姑娘待了。 子滢被肖玉这样看得很是不好意思,便停下脚步站那儿道:“肖玉哥哥今天怎么忽然变得大发感叹起来?”笑盈盈地望着对方。 “哦,一时的感慨。”肖玉回过神来,转而自嘲的一笑:“你娘儿俩在做什么呢?找我有事吗?”说着朝佛堂这边走来。 “阿妈感冒了,昨晚咳了一夜,今早发起烧来,给她吃了退烧药,却不见好,度数反而升高了,想是这几日累坏了,又着了风寒顶不住,这会子全发动起来了。”子滢刚才荣光的面容,一下子变得灰暗起来。(未完待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