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才心甘,可原田腾野自有他的安排,佐佐木也得听他的。 此刻的李大年,被从电椅上解下来,象扔垃圾似的被两特务丢在地上,而另一名特务从墙角的一个水缸里舀起一瓢水,猛得朝他脸上泼去,一下,两下..水从他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的脸上淋下,他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眼晴慢慢地张开又无神的合上。 看到地下的犯人动了下又没了反应,小林佐佐木走上去,蹲下身,以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指,将李大年歪在地面水里的脸拌正,仔细地查看着对方脸部的动静,看他是不是在装蒜。而正这时,李大年忽然又睁开双眼,并且嘴一张,噗的一声,一口鲜红的血痰正好喷了佐佐木的一脸。 “啊!”小林佐佐木大叫了一声,直起身朝后连连脚步,几乎摔倒:“你,你的,大大的坏了。”他用手指着地上的李大年,可这能怪人家吗?把人这样的当牲口过电,谁不吐口血呢,这还算轻的了。 他一下抹掉脸上的血痰,好嘛,白手套顿时成红手套了。“再..” 他正准备命令特务再继续过电,却被一直静默一旁的陪审原田腾野举手制止:“行了,把他拖出去吧。”他很清楚,再继续过电,不仅毫无用处,掏不出犯人的一句口供,而且时间长了,定会被电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电流对人体的伤害是巨大而直接的,若要真的被电死了,还问个屁呀,这捕捉抗日分子的线索不就断了么。 老鬼子看着李大年被拖下去之后,即而对站在那里的范大庆和洪文说道:“你们的,有什么话要说吗?”眼光在两人的脸上跟蛇一样的游移着。狡猾的老鬼子已经看出,他们仨就是一伙的,但这俩人宁愿同伴被伤成那样,也不站出来为他说话,这使他更加的怀疑,里面一定有文章。 “原田将军阁下。”范大庆先开了口:“我看这电椅还是别让李队长坐了吧,会把他电死的,也许真是冤枉他了。”他是真怕李大年被小鬼子给折腾死,那样,他俩即便被放出去了,也没意义了。 “你是说,你要为他证明,他没有伪造委任状。”原田腾野的小眼晴里,泛起一丝令人捉摸不定的光:“你跟他是一伙的?” “如果我为他作证明,可以放了他吗?”范大庆道,也不管对面的洪文怎么地对他暗使眼色,他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年被小鬼子活活地给折磨死。 原田腾野听了他的问话并不回答,而是转脸去问另一边的洪文:“你的,跟他一样吗?为李队长作证。” “我不知道事实的真相,不能乱说。”洪文回答,心想,好吧,范大庆,你为大年作证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我不能和你一样意气用事,上了小鬼子的圈套。 “吆西,我会让你们达成一致的。”原田腾野说着,站起身,也不与小林佐佐木打声招呼,就直接走出了审讯室。 行政班审讯的结果告一段落,而那边的金三元却再也吃不住了,他还是派人偷偷向这边打听出消息,一听仨人都被关押了起来,而且可能被判有通敌的嫌疑,他立马黄了脸:怎么办?如果李大年被证明,真的伪造委任状,且这份委任状,是经他金三元之手,从他警署的保险柜里拿出去的,那么,他也有同案犯的嫌疑,最起码是个包庇罪。 妈的,想陷害我金某人,没那么容易。他咬着牙,坐在高背椅上,紧闭两眼,挖空心思地想着主意。“哟,金司令,闭目养神呢,您的问题解决了吗?那俩小崽子还没回来领赏钱啊,怕是不希罕这点银子吧。”正这时,耳边传来娇嘀嘀的声音,金三元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扯你娘的臊,一边呆着去,都是你惹的事,出那馊主意,现在事情搞砸了,还说那风凉话。”金三元没好气地把脸扭向一边,不打理走近身边的凤秘书。 “怎么是我把事情搞砸的呢?明明就是你属下没那本事证明李大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