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医院只有三间,是专为日军少将级以上(包括少将)特别安排的,所有的应用设施都很周全,在那个时代,可以是很高级的了。 “刚才肖医生来查过房吗?”见宫本裕子正在准备要给病人打针,查曼云上前问道。在医院作为医护人员,她可是宫本裕子的“头”。 “来过。”宫本裕子已将试剂抽进注射器内,小心的放在一边的白色药盘里,正要走过去招呼病人打针。 “让我来吧。”查曼云拿起针管,走到病床前。 自查曼云走进病房的那一刻,小林佐佐木便躺在那儿,一直盯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见美人要亲自给打针,深受感动:“查小姐,有劳你了。”并用眼神示意小护士出去。 看着宫本裕子走出病室,查曼云这才掀开盖在佐佐木身上的棉被,见他仍是望着她不动,于是道:“请配合一下好吗?”她对病人说道,那意思,还要我动手给你脱裤子不成? “要我自己动手吗?”小林佐佐木却反问道。 查曼云被问得愣了一下,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梗,即而又变得雪白,拿着注射器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心里真有点后悔,自己干吗接着个活啊,还不是让肖玉刚才那话给咽的。 “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陌生了?”望着查曼云扭捏的神态,小林佐佐木又道。 查曼云不想让门外的宫本裕子等得太久,不然,还以为自己在里面干什么呢?于是也不再踌躇,伸玉指去给病人脱裤子,却让小林佐佐木一把将手紧紧捉住,两眼火炬般狂野地盯着眼前的美人。 查曼云的心咚咚直跳,却并不挣扎,且一脸的平静:“佐佐木阁下,这是在病房里。”语气极为冷淡。 一盆烧红的火炭仿佛被泼了一碗凉水,小林佐佐木异常扫兴的放开手,十分无奈地将身子侧到一边,自己把裤子褪至臀部,露出雪白的腚。 噗!一针扎了下面。“好了,佐佐木阁下。”查曼云用酒精棉球给摁了下针部,直起身将空针管放回药盘里,回身将病人身上的被子重新盖好:“您好好休息吧。”说着,望了一眼已然紧闭两眼的佐佐木,心内笑了一下,起开身,朝门外走去。 “我希望每次都由你来给我打针。”小林佐佐木忽然睁开双眼说道。 查曼云停下脚步,回眸朝他微微一笑:“忘了告诉你,肖军医在你出院前,为你预备了一个欢送节目。”说完便抽身离开了病房。 这可是出乎小林佐佐木的意料。“这个中国人又在搞什么名堂。”他心里暗自揣摩,对于中国人,他是不甚了解,甚至视他们为怪物、野兽,因此,他要狠狠地打击。所以,对于肖玉的这种“殷勤”,在他看来,实属是可笑之举。大脑简单的他,如何会想到其中另有隐情,肖玉会无端的向他“献殷勤”?才怪。 这时,宫本裕子恰推门走进病房。“你的,出去,我要好好休息。”又被小林佐佐木的一句话挡出了门。 佐佐木现在很烦恼,为啥事?查曼云呗,倾华是他的使命,这个女人,则是他的梦,超越于一场战争的梦,如果由于这场战争摧毁了他的这个美好的梦,他将痛恨终生。 他回忆着刚才查曼云说话时的那一回眸。“他为什么要笑?是因为那个肖军医吗?”他记得查曼云在给他打针的整个过程中,包括他抓住她的手,她都没有一丝的动情,只提到姓肖的时候,却笑得如此温馨,难道。。 俗语说的好,这恋人之间最忌讳猜忌。但,不猜忌的恋人恐怕这世间没有。小林佐佐木躺在床上,又合上双眼,想赶走这种梦魇般的猜忌,却怎么也无法将那回眸的一笑挥之而去,仿同鬼魅般缠绕着他,使他在心神不宁中恍恍睡去。 就在他作梦时刻,时针飞快地移向午夜,滇西被黑幕笼罩在一片寂静中,但在阎家寨的山寨大厅内,却是灯火通明,仿同白昼。 “远征军,我可爱的勇士们,今天的这顿酒,是专为你们康复‘出院’的践行酒,肖大夫也特意赶来为你们送行。”静静的大厅内,南宫春手举酒杯站起身道。在他的周遭,围坐着一圈队员,而那十八名痊愈的伤病战士,则被众人特别优待地环绕在中间:“我先干了这杯,接下来,让肖大夫给大家说几句。”一仰脖,干了。 “好,我也干了。”肖玉也站起身将杯中酒一干而尽:“这几个月以来,大家在寨子里表现的都很出色,尤其是我们的女护士兵们,不仅医治了我们的伤员,而且还配合战斗,狠狠地打击了敌人,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肖大夫,即然这样,那你也为我们干一杯。”这时,夏花忽然插话道,引得众人纷纷响应:“对,肖大夫,你难得上我们这儿来一趟,再说打击小鬼子都是你出的主意,这功劳你也有份啊。” “好!我干。” 一边的仇虎赶忙跑过来给他倒酒,今天他是酒司令,满场的转悠。(未完待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