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雪山一仰脖,干下满满的一杯酒后,爽爽地一抹脸:“昨天派出的一个情报员从芒市回来,听那里有消息传出,日军在芒市的总部要搬迁。” “是吗?要搬迁到什么地方?”韩志彪和肖玉几乎同时问。 “现在还不清楚,也有可能是误传,或是敌人放的烟雾弹,但不管怎样,这都意味着一场新的战事即将开始,我们要配合国军主力和游击队,充分作好敌后工作,尽可能的搜集到可靠的情报。”倪雪山的一张雪白干净的国字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红润有余,透着一种坚韧不拔。 “日军的第二次蛮东大扫荡,我6师主力深受重创,也不知李师长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韩志彪闷闷地喝了一口酒,刚才因胜利的愉悦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肖玉闻言心里想着,自6师被迫突围,在姐妹山附近,李志鹏将部队化整为零,以连排为建制潜伏深山,全靠当地的老百姓掩护着部队,冒着生命危险,带领各游击部队昼伏夜行,躲过日军的眼晴。从军史中他早己了解到,他们己然成功的经大塘子北渡过怒江,主力安全脱险,所剩小股游击队灵活机动,于深山中神出鬼没,偷袭日军,于小鬼子展开长期的周旋。 “医院里有什么动静吗?”倪雪山望了一眼沉思中的肖玉,向他举杯敬酒,问道。 “一切正常,不过自从发生警保署被灭一事,我的那些尾巴似乎跟的更紧了。”肖玉举了举杯中酒,自嘲地笑着喝了一口。 “哈哈,听说了你的杰作,据说那个酒宝在坛子里还泡着呢,已经不能说话了。”倪雪山道,同时,对日军的这种惨无人道的做法,亦是表示出愤慨:“这小子也是活该遭这罪,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啊。”一仰脖,又一口把酒干了。 “抢到的军粮己安全运出城了吗?”肖玉转换话题,向韩志彪问道。 “没有,暂时囤积在绕廊村的一个财主家里。”韩志彪道:“这家姓周,在滇西被占前,居家逃往南洋去了,只剩下一个看家护院的老人,很可靠。” 肖玉听了点头,绕廊村他知道,在龙陵大雪山脚下,翻过这座海拔三千多米的山,对面便是怒江沿岸。想要把批宝贵的军粮安全转移进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而就在他们担心,如何将这批军粮安全转移的同时,在镇公所,小林佐佐木的指挥部内,原田腾野正得意洋洋地拍着中村空少佐的肩膀,夸奖他临危不乱,足智多谋。 这是怎么一回事?中村空没抢到一粒粮食,却损兵折将,丢了四辆大卡车,不但没受到责罚,还得以夸张? 原来,当中村空带着残兵在跑到半途时,抓到一个从绕廊村来的村民,一经审问,尽意外的得知,在这之前,曾有一辆运货的卡车驶进绕廊村,因这村民在半夜赶夜路进城,所以被偶然碰到。 “吆西!”狡猾的中村空一下便想到,有可能是游击队将粮食藏在此村。于是,也顾不得惩治这个村民,相反还破例放了他,带着余部,掉头往绕廊村而来。 到了村里,远远看见有鬼子进村的百姓,早就悄无声息的躲了起来,因此,他们一个人影也没看见。最后,气急败坏的中村空,最后在出村时,抓住一个脏兮兮的要饭娃。 “小孩,你的老实向皇军交待,有没有看见一辆运货的卡车进村?”他一把抓住小家伙破烂的只剩下挂在身上的几缕布片。 “看见了。”要饭娃蜷缩着瘦小的身躯,随便往东一指。其实他跟本不清楚这“货”,指的是什么,只想摆脱掉抓住他的那只手。 “嗯!”中村空满意地一点头,将小孩甩到了地上,立马带着人赶回小林佐佐木的指挥部。 可以说,这是被中村空误打正着,老猫撞上了死耗子,额外得到了原田腾野的这个赏头。“他们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