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滢,还不过来拜见你堂哥,站那么老远。”肖毅雄回头对女儿嗔怪道。 “阿爸,他都没有看见我,早把我这个妹妹给忘了。”子滢娇嗔地慢慢走上前。 “哦,子滢妹妹,我怎么会把你给忘记呢,是你长得太美,我都认不出来了。”肖玉立即回过神来,警告自己,这是你堂妹,要目不斜视,不能有半点杂念。 这时小合桃已经把茶沏好,摆在堂屋内,出来喊老爷众人进去。 “都进去吧,别站在这儿了,院子里到处都是刚采的草药,正在收拾呢。”肖毅雄道。 于是父女俩在前头引领着,四人一同朝前面的堂屋走去。 肖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但堂屋修葺得也是分外宽敞明亮,堂屋外的四根立柱耸立当间,雕栏玉砌,给这座不大的院落平添了不少庄重、豪迈之气。 茶已经摆在各自座位的茶几上,屋内飘荡着淡淡的茶香。其实肖玉是他们肖家人,根本用不着这样郑重、客套,但肖毅雄始终觉得有愧于这个侄儿,因想就此表示深深地歉意。 可能是没有看到肖氏,他便对女儿道:“子滢,去把你阿妈也喊来一起坐吧。”说话间,离堂屋不远的一间屋子里,传来阵阵的木鱼声。 “阿妈正在打坐呢,随她去吧。”子滢知道,这时候去喊,阿妈是不会来的,知母莫过女,她最了解母亲。 “也罢,都坐吧。”肖毅雄随即靠檀木桌坐下,他让肖玉坐在他的对面:“玉儿,听说你这几年在长沙什么医院里做事。” “阿爸,是长沙红十字救护分队。”子滢挨在肖毅雄的椅边,纠正道。 “又是哪个耳报神告诉你的,真是,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肖毅雄假装生气地看了一眼噘起小嘴的女儿又继续问:“你和查猛在里面具体做什么?” “叔,我在当卫生员,查猛他负责抬担架。”肖玉回答。 其实他心里在想另一件事,就是怎么把那副手镯送出去?在现代,他还真没干过这种事,尤其是送女性东西,让他扭捏踌躇的不行,早晓得这么难出手,临来时就应该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查猛代办,后悔晚亦。 “当卫生员?”一旁的子滢又忍不住插了一句。 这回肖毅雄没说什么,因为她的发问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又都不愿说破。 看到气氛有点尴尬,一直闷不作声的查猛觉得这是补过的一个好机会,便道:“其实玉哥现在已经不怕见血了,这还要归功于那个李将军呢。” “李将军?哪个李将军?为什么要归功于他?”肖毅雄不解地问。 “是这样.。”肖玉赶紧先说了一句,他怕查猛又要抢着给他表功,什么“斗胆救护”,“鼎立协助”可能都会给他兜出来,他不觉得这事有什么了不起,更怕把事情弄复杂,便简单地把经过说了一下。 “是这样啊,长沙会战,李玉堂名声大操,我们滇西是家喻户晓啊,没有一个不佩服他的。”肖毅雄不禁竖起大姆指:“玉儿,你做得好啊,即救了人,又克服了自身的臆症,我肖家总算有了个能顶立门户的人。” “我看未必。”肖老爷子的这句话音还未落地,便又来了一个反驳的人。(未完待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