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方建了一个咨询师的群,竹沥姐也可以加进去。”路上,谢勉拿出二维码给她扫,“我想有一个阵地,你们可以交流经验。” 姜竹沥连忙道谢。 她的确很久没有接触过心理咨询,无论咨询师群体还是来访者群体,都让她感到遥远而紧张。 她如临大敌,可等她真正接触到来访者,反而一点一点地放松下来。随迁子女大多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更小一些也没有超出青春期,与她最早研究的课题相符。 她心里不可避免地,生出一点熟悉的期待,和得心应手的开心感。 午饭时分,段白焰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团队里有一个咨询师小姐姐会看手相,这会儿正趁着休息时间,抓着她的手夸得天花乱坠。姜竹沥乐不可支,声音在电话里也显得喜悦:“你吃饭了吗?” 段白焰发出意味不明的鼻音:“哼。” 他知道她今天去找小学生做志愿服务了,他吃醋不分年纪,谢勉也让他心烦不已。现在她这么开心,他不自觉地感到不爽:“你挺开心啊?” “那当然。”他现在在另一个半球,姜竹沥有恃无恐,“昨天挂掉你的电话,我开心得在床上打了个滚。” 段白焰突然温柔:“其实,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真的?”姜竹沥眼睛一亮,“是什么?” “呵。”下一秒,他三百六十度大变脸,报复性地冷哼,“我骗你的。” 姜竹沥:“……你幼不幼稚。” 最近这段时间,她和他的恋爱关系像是回到了更早一些时候——比那时的状态更好一些,他们彼此放下戒备,肆无忌惮地互怼。 她开心地想,所有事情都在变好。 下午离开志愿服务中心前,谢妈妈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她就是先前那位西点师,礼貌地递来一张名片。 除去这个针对随迁子女的心理咨询团队,她还在筹备另一个小项目,和红十字会心理救援队一起,进行大龄自闭症和脑瘫孩子的社会援助。 姜竹沥接过名片,心里那点儿残存的热血都被勾了起来。 自闭症终身无法痊愈,即使儿童时期能够通过康复训练改善一部分病情,进入成年期之后仍然无法完全独立,大多患者无法自给自足,后来都成为家庭的负担。 “我们现在用得最多的方案是‘半援助式救助’,跟一些酒店、西餐厅类的单位合作,由我们出导师,教患者们采茶、烘焙、做肥皂……或是一些别的活计。一对一或是一对几地帮扶,直到他们能够独立完成工作。” ——谢妈妈这样向她解释。 即使是之前在波士顿,姜竹沥也很少接触这类人。现在她开心极了,热血澎湃,搓着手给段白焰发消息:“我觉得我……我是一个有用的人。” 她语无伦次,“也许我……不是没有意义的存在。” 过了很长时间,段白焰都没有回。 不回就不回吧。 姜竹沥哼哼唧唧地想。 反正她下午还有别的工作,她这么忙,也没空搭理他。 收收东西,她往拍摄地赶。 下午的平面拍摄地在湿地公园,她赶到时下午四点,夕阳渐颓,云朵被染成玫瑰色,湖面上推开粼粼的波光。 其他人都已经准备就绪,这是个小清新的美食杂志,要拍一组周年广告,除她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