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穿胸膛。 阿尔文低下头,看向胸口那截漆黑镰刀的刀尖。 他太熟悉这个武器了。 痛楚几乎将阿尔文逼入疯狂,血从他嘴里涌出,布满血丝的双眼中也涌出生理性的眼泪,阿尔文却突然笑了。 “你在这里的话,那你输定了!哈……咳咳咳……” 悠长尖锐的耳鸣声中,阿尔文听见有谁从身后走近。他知道那是谁,并且对方的名字、形象出现在脑海中的一瞬间,身体已经先一步作出反应,神经紧绷,肌肉出现细微的颤抖。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弥散开来,混杂在越发浓重的血腥味里,顺着每一次呼吸钻入鼻腔。 阿尔文本能地想要挥刀,可有什么阻拦了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不断告诉他松开手指,告诉他应该放弃。 不……不行…… 他必须……把这两个人留在这里! 阿尔文不断反驳着那个声音。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陷入濒死,阿尔文感觉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脑袋越发昏沉,思绪在血腥味中生了锈,眼皮也越来越重。 疼痛从感知中抽离,怪异的安心与满足盈满心脏。 下一秒,阿尔文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尔文感觉到一点冰凉的触感落在掌心,耳鸣声消失了,只剩下了无边的静谧。身下湿润的寒冷刺激着他迅速清醒,阿尔文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中。 阿尔文坐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没有一丝杂色的四周,好一会儿,才怔怔低下头,看向掌心。 唤醒他的是一片雪花,和周围的那些有些许不同,它是银白色的。 就好像…… “金属”。 这个单词几乎在瞬间浮现在脑海中,阿尔文正要细想,一只宽厚的手掌突兀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这只手上生着厚厚的茧。那粗糙温暖的触感,和温柔的力度,都熟悉得让人想要落泪。 心脏莫名一阵酸楚,像是被人攥紧了一样。 阿尔文松开手仰起头,迎上了一双钢蓝色的眼睛。 “真好看……” 好看得……恍如一个美梦。 阿尔文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风雪中,男人的面容不太清晰,可阿尔文还是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这个男人曾是他的父亲,他的导师,他唯一的老朋友,是构成他生命的所有。只要有男人在,不管身处在多黑暗的故事里,他都能活下来。 现在这双眼睛里面盛满了阿尔文看不懂的情绪,但阿尔文不在乎。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意外的小,手臂也很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