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但他不能和别人分享,只有赖斯一同呼吸着他的秘密。他们在欧洲杯中前所未有地亲密,几乎每时每刻都待在一起,就连南门都面色古怪地接到了助教告密,说担心队内小年轻们乱搞男男关系(…)此谣言在隔日芒特摸贝林厄姆大腿时越传越旺,在格拉利什往赖斯脸上打啵时达到顶峰,南门选择闭上自己的眼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要再告诉我了,我们国家队不是一个大ji院!不是! 他们不是gay,他们只是英格兰人,就这样,散会! 总之芒特和赖斯天天待一起,但和队友们想象中的他们总是在说悄悄话不一样,其实他们俩经常是一起发呆。 芒特满脑子想的都是沙德,想他们住在一起的明亮漂亮的房子,想他们一起养的巨大龟背竹,想他们一起顶着兔子上训练课被教练骂,想到一起做饭,一起泡进浴缸,和赖斯一起在金黄的夏天站在船舷边跳进水里,想到一起梳头发换衣服,想到一起踢球,一起赢一起输,一起站在记者的摄像机前,露出笑容。 想到每个夜晚,每个凌晨,每个春夏秋冬,想到对方散乱着发丝的脸庞,想到小组赛碰面时对方看到他后扭开脸躲避眼神。 想到爱仿佛是永无止息的,那他的快乐与痛苦也将是永无止息的。 他已经过了会哭的时间,只是一旦完成了训练和比赛,从工作中被剥离掉,回到现实生活里,就会觉得很没精神。 第一次进国家队的喜悦,训练时乱入一只小猫,天上的云像被掏空了一块,阳光从里面透进来……这些东西都再也不能立刻发给沙德了,在过去三年里他生活处处是围绕对方打转的,现在就要处处克制自己的本能,一次次提醒自己已经分手的事,这就像一次次被针扎一样,很难不痛苦。 他不知道赖斯在想什么,但他会希望赖斯也在想沙德,这样的话就还有另一个人的大脑在播放与他相似的内容,他不至于感到超级超级巨大的孤独。 “也许异地也能谈的。”赖斯背对着他,边打游戏边和他说:“总该先试试,再分也行。” “……不,他再为难,也不会提分手的。”芒特躺在沙发上,屏幕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他轻声说:“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我来算了。” “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不爱你,梅森。”赖斯说:“也许他不会觉得为难呢?” 芒特过了很久才回答,声音淹没在游戏清脆的配音里:“我不配。” 话说到这个地步就是说到了尽头,以前芒特站在两人中间,是连接着他们的桥梁,现在这个人反而变成了赖斯。温布利决赛夜,英格兰队太年轻了,场外震天响的歌声传来时,好多人站在走廊里紧张地扯袖子、提高到不能再高的裤子、轻轻弹跳缓解压力,赖斯倾身拥抱冲他走来的沙德,把芒特扯过来一起打招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