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德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阿布斜撑着桌子,点了根雪茄,闻言垂下睫毛,在烟雾中笑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我偷偷教她开大卡车,害得她被你外公狠狠教训了一通吧。” 这话是这样的矛盾,瓦列里娅才不会是一个别人教她开车、她却因此记恨对方的女孩。沙德惊讶于他们认识得竟这样早,而今却这样的陌生。 “我妈妈小时候……”他不由得问:“是什么样子?” 阿布面前的烟顿住了,过了一会儿后才继续弥散开。 “你第一次见我时那样……她从来不爱留长发。” 她也不喜欢走私犯。即使那个走私犯现在是亿万富翁,而她最骄傲的父亲,那个总是善待士兵、会和他们一起蹲下来吃烤土豆、关照他们冷不冷饿不饿的上校,会把临时替他开车的小司机领到家里餐桌上吃饭、愿意替他写推荐信敦促他去读大学的滥好人领导,却早就家破人亡,被挫骨扬灰了。 这个世界对过于倔强和透明的人总是不友好的。 “我说了,我会照顾你的,沙德。” 他熄灭了烟,起身走向自己一生中的第三个波波夫,也是最幸福无暇的一个: “有什么委屈都要告诉我,知不知道?你说喜欢舍瓦,我带他见你,怎么还害羞,下次不许这样。还有,要搬家为什么不找我呢?我替你买了房子,手续已经办好了,顺手配了一辆车放车|库。明天玛丽娜就带你去看,不喜欢就告诉她,叫她替你换。” 他捏了捏沙德的脸:“知道了没有?” 一看这张“震惊!我不应该收老板的房子车子吧!”的笨比小脸,就知道他没懂。但阿布反正也无所谓,只微笑起来,按住他的脖颈吻了吻他的额头,轻轻推了一把他的背,戴着绿宝石戒指的手便松开了: “看烟花去吧……新年快乐,我的小朋友。” 沙德晚上完全睡不着了。其实本来新年和烟花还让他一直有点心神不宁,不断地想到库尔图瓦,想到去年他们在烟花下接吻确认关系,但被阿布一搅和,真是彻底忘了个干净。 他和一堆人发了新年快乐,ins大号也终于想起来营业一下拍了一张烟花发送,祝球迷们新年快乐,然后就开始苦熬。明明回家后困得眼都快睁不开,却硬是等到了凌晨四五点,家里已经七点多了,才给瓦列里娅拨了电话过去。对方用松散的声音祝他新年快乐宝宝,沙德立刻从床上一骨碌跳了起来: “妈妈!外公!——” “哦,狗|日|的。”那头的瓦列里娅像是也一下子坐了起来,骂了一句:“阿布那家伙绑你去参加什么掉眼泪大聚会啦?” 沙德继续着急:“房子,车子——” “什么,他还要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