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宁,又宽阔,狗仔都没藏身的地方,趁着路上没人,库尔图瓦借着外套的遮挡,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看着地上他们俩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宝宝。” “嗯?” “你喜欢小孩子吗?” “喜欢。”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两个孩子呢?” 他摩挲着沙德的指节,干净,光滑,温暖的手指,毫无凹陷,他却摩挲着,仿佛这里会有一圈戒指带来的痕迹。 “那我会……更喜欢的。” 沙德停了下来,和他说:“我知道了——两个孩子。” “谁告诉你的?” 漂亮姐姐8号,沙德实在是记不清她们的名字了。他满脸无辜地看着库尔图瓦,对方像是难得很焦躁不安,抿着嘴唇张开又闭上,过了一会儿后才松开了他的手,和他说道: “如果要分手的话,现在就可以说了。” 沙德看着他,直把他看得睫毛一直颤动,几乎要破防了: “要分手吗?” “不要,蒂博。”沙德轻声说着,重新握住了他的手:“我喜欢你。” “不难过吗?” 沙德想要一个朋友,友情里酸涩的部分好像正在不断上涌,让他只能接受。人到底是不可以成为另一个人密不可分的另一部分的,就算是作弊变成恋人也不可以。沙德此时甚至真的有点希望自己变成小狗,小狗和人类可以没有秘密,而且变成小狗也可以追足球玩——但如果是小狗的话,就只能在人的脚边着急,不能踮起脚尖和他亲吻啦: “难过是难过,喜欢是喜欢。” “明天就不难过了,可明天还是会喜欢你。” 库尔图瓦捏碎了很多彩色泡沫,它们中的大部分就那么消失了,少部分试图把自己修复如初,可颜色越来越寡淡,脆弱得让他甚至感到无趣,不想再破坏。直到他碰到沙德,沙德是个弹弹球,被捏一下后叽了一声,而后又恢复如初了。 奇怪,真的是什么样的我,都会被爱吗? 他抱住沙德,试探性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这是沙德没预料到的事,他呆呆地松开手捂住自己,看向不知道为什么吸血鬼病(并没有)复发的男朋友。对方理直气壮地和他说: “我晚上想你好久了,想得很难过,你要知道我有多难过。” 好吧,沙德甚至理解了,并且捂着脖子第一次共情了:“哦,对不起,真的好难过哦。” “是啊!” “蒂博真的好想我。” “可不嘛。” “喜欢你。” “……喜欢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