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的脑中昏昏沉沉的,一时间她和宋景戚在满是鲜花的田野大声地唱着笑着,随后倒在地上闭目细细嗅着甜美的花香。 再次睁开眼睛时,却是祖母狰狞的哭泣的面庞,还有父亲,母亲,他们的声音交替着出现,“你忘了报仇吗?” “我们死的可真冤,你居然和仇人在一起,你这个不孝女!” 砰的一声,一根棍子当头砸下。 她惨叫一声地坐了起来,外面却传来了鸟的啾啾的声音,声音显得笨拙粗厚,和清脆的鸟鸣声截然不同。 心中一动,连忙跳下了床,对面的门纹丝不动,紧紧地关闭着,她便悄悄地来到了院中,打开了一条缝,果真是宋景戚的背影。 他坐在台阶上,西装正搭在肩膀上,整个人看着精神奕奕,哪有丝毫的狼狈。 想要随他离开,度过白天后人就自由,可气愤不过,自门缝里面将信件抛了出去。 只觉得身后有动静,他欣喜地转过头来,见到身后的信,揉成一团扔至远处。 起身来到门前,“你根本不喜欢他,对不对?他若如愿以偿,让你成为夫人便是趁火打劫,我不同意。” 里面的韩曼冷笑一声,将自己当成什么,他又是谁,为何要堂而皇之理直气壮地干涉自己的亲事? “我尊重祖母的意思,你走吧。” “做人要讲诚信!还有十个小时,一整天,你的时间都属于我,由我来安排。” 韩曼叹了一口气,悄悄打开门,来到外间时只觉得眼前的男子如此陌生。 脚步像被钉住一动也不动,紧握着手指,冷冷问她:“你之前想过如何对付张家,是不是像十年前那般?” 不待他回答,自己先走远,空气异常的清新,寒风飒飒,突然变天了,快步离开,身上微微的出汗,并不觉寒冷。 有意和宋景戚分开,等到山后脚步才放缓,二人并列而行。 “想到答案啦?” “对,不论是谁,我会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因不想使你深陷牢笼当中。” 她冷笑一声,口口声声为了自己,偏偏寻来诸多麻烦。 望着天色,暂且忍耐,几个小时之后她便是自由的。 “好吧,其实不论如何都随你,今日过后,我和张家便是一体的,你对付他就是对付我。” 森密的韩子里,金桔挂在树间,像是一个一个的通红的小灯笼,漫山遍野。 这带是片野竹韩,有些年头,记忆当中小时候也常在此处玩耍着。 穿过韩子,坐在边缘。 山脚下,竹叶沙沙的作响,一片的苍翠。四周被树木围绕着,一时不会被人发现,宋景戚摘来一堆的橘子,自顾自吃了起来。 她毫无胃口,托着下巴望着远处的朝阳初升。新日带着期盼,为何她觉得自己的生活一眼望到头。 知道多年以后自己定会嫁给张富贵的,日复一日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虽然人在乡下,却不得不遵守着大家的规矩,无法外出,走路规行矩步,就像是此处的菊花,一年一年都在此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