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瑞还敢反抗,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撑着坐起身,轮着胳膊,狰狞地怒骂:“你去死,有本事就去死,老子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齐瑞起身,呜呜哭着往外跑。在一旁安安静静的文素素,这时端着粥碗上前,紧张地劝道:“太子可别做傻事啊,圣上身子不好,一时在气头上.....” 齐瑞见到文素素,立刻发了狂,抬手将她一推,“滚开,都是你,要你假惺惺!” “哎哟!” 文素素踉跄后退,手上的粥碗翻到,粥洒了一手一身。 齐瑞愣了下,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吓得脑子嗡嗡响,拔腿跑得更快了。 文素素捂住左手,痛苦地喊道:“青书,快去看着太子,别让他做了傻事!” 青书追了上去,齐重渊气得嘴唇哆嗦着,冷汗淋漓惨白如纸,哐当倒在晕了过去。 “圣上,圣上!”文素素奔上前,摇晃着齐重渊,转头喊道:“琴音,快传太医!” 琴音慌忙跑出去,拉过心腹内侍吩咐道:“快去请太医正,快去!” 殿内兵荒马乱,那边齐瑞奔到殿门口,殷知晦恰好进来,看到他慌乱地往外跑,大吃了一惊。 “殿下!”殷知晦顾不得礼数,伸手拉住了齐瑞,“出了什么事?” 齐瑞透过泪眼,呆呆望着殷知晦片刻,然后,他抓住殷知晦的手臂,嚎啕大哭起来:“七表叔,救我!七表叔要救我啊!” 殷知晦一看情形不对,立刻抓紧了齐瑞,转头四看,急促地道:“你先别哭,休得胡说,这里是承庆殿,谁敢害你!” 这时青书拔腿追了上前,殷知晦顾不上已经六神无主的齐瑞,沉声问道:“青书,究竟发生了何事?” 青书连气都顾不上喘道:“殿下惹怒了圣上圣上骂了殿下殿下跑开撞到了娘娘娘娘让我拦着殿下别做傻事。” 殷知晦听懂了青书的话,神色复杂看着齐瑞,他哭得眼泪鼻涕糊满了脸,如惊弓之鸟一样,可怜兮兮。 “青书,守好承庆殿,有敢乱传消息的,休要客气!” 殷知晦交待完,微叹了口气。 齐瑞自己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估计是瞒不住了。 殷知晦正要拉着齐瑞去朵殿,又一个内侍飞快跑了过来,青书训斥道:“规矩呢,作甚跑这般快!” 内侍忙见礼,道:“圣上身子不好了,娘娘让快去传太医!” 青书脸色一变,忙推着他道:“快去快去,娘娘估摸着也受了伤,哎哟。瞧这乱得!” 齐瑞这时吓得更没了人形,死死拽住了殷知晦,“七表叔,我怕,七表叔......” 殷知晦忧心忡忡望着大殿,再看齐瑞,无奈摇头,拉着他朝朵殿走去:“你怕甚,不许乱说。” 以前齐重渊手被纸割出了红印,都要叫嚷半天,又是请太医包扎,又是抹药膏。 齐重渊身子不好了一段时日,天天传太医,殷知晦已经习以为常,先安抚了齐瑞,再去大殿看齐重渊。 文素素她受了伤...... 太阳高悬,照着承庆殿黄瓦红墙,庄严威严。 殷知晦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进了朵殿,他唤来内侍道:“劳烦你打些水,再去詹事府将韩府丞叫来。” 问川本姓韩,在詹事府做府丞。殷知晦还有一堆事要忙,将齐瑞交给他也放心。 内侍应下,前去送了热水茶点进屋,殷知晦没让人伺候,亲自拧了帕子递给还在哭兮兮的齐瑞,“殿下先擦拭一下。” 齐瑞接过帕子抹了脸,殷知晦倒了盏薄荷水递给他:“吃些平心静气。” 承庆殿从天热以后,茶水就换成了薄荷水。齐瑞闻着薄荷的清凉,像是看到毒药一样,倏地缩回了手,昂着脖子道:“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