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待过几日,谁还会哄着她,到那时,你我也拣着玩玩。” 武二黑舔着牙花子,兴奋地道:“大哥,那妇人.....我说不出来,反正比戏里的皇后娘娘要美,红儿比不上!” 武黑子斜撇了眼武二黑,嫌弃地道:“继续说正事!” 他懂个逑! 武二黑便道:“我看他们下了官道,应当要去村子里。姜二爷说他们看上了缫丝,八成没错。他们去村里让养蚕的妇人缫丝了!” 最近吉州帮的关牛眼跟布行郭老三走得近,码头上的活计被他抢了好些去。 底下的兄弟要吃饭,跟着他这个老大没活干,以后谁还会服他? 姜行首这个人不好接近,武黑子想尽办法,也没跟他攀上关系。 幸好结识了姜管事,请他在万花楼吃了几场酒,如今交情好得很。 码头上的事情,姜管事说不上话,拉蚕茧收蚕茧的活,分给了他大半。 周王是皇帝的儿子,他们惹不起,殷知晦是国公府的公子,勉强给个面子。 只那个妇人文氏,实在是可恶。靠着狐媚子功夫,把京城来的那两个王孙公子哄得团团转,要断了他们所有人的生计。 姜管事后来琢磨过来,要是养蚕桑的人都自己缫丝,那他缫丝作坊岂不是得关张。 缫丝作坊里赚得的银子,他贪了大半进自己的钱袋。其他织坊铺子的账目,被姜行首牢牢拽在手里,一个大钱他都够不着。 姜管事总算想明白了,姜行首这也怕,那也怕,不过是推托之词。 他是布行行首,几间织坊铺子给他赚得了金山银山。缫丝作坊没了,正好名顺言顺罢了他的差使。 姜氏的产业,便悉数落到了他手上! 武黑子当然有自己的考量,他们兄弟从沿街讨饭,刀口舔血历经生死,才有了今天的日子。 姜管事让他们兄弟去动达官贵人,他武黑子不敢。文氏就是一个跟红儿差不离的玩物,他武黑子还怵的话,在道上他就不用混了! 武黑子吃完了烧饼羊肉,在身上抹了手,起身道:“走,随我前去探一探。” * 骡车掉头离开,殷知晦站着看了会,见文素素神色若有所思,不禁问道:“娘子可是觉着不妥?” 文素素嗯了声,“七少爷,黑脸汉子这般正大光明跟着我们,不是蠢,就是有所依仗。姜行首这个人,城府极深,他要行事,定不会这般嚣张。乱拳打死老师傅,蠢货乱出招,让人防不胜防。将他打回去,让他去搬救兵来,干脆一劳永逸解决,我们好做正事。七少爷被刺杀,折子送进京城,这是天大的事情。要是王爷也在......” 殷知晦说不出的神色,听她的语气,还颇为遗憾,恨不得事情越大越好。 “问川,加强防卫。”吩咐完问川,殷知晦再对文素素道:“杜将军这两日便会到了,文娘子放心。” 文素素道:“你我今日到村子里去,只怕姜行首他们全都得知了。知道是好事,借他们的口传出去,省得再到处宣告。总有聪明的人,不肯将春蚕茧卖出去,自己拿来缫丝,帮着我们反将一军。” 殷知晦嘴角不由得出现了笑容,不管什么事,文素素都能从中寻得时机。蚊蝇翅膀,她都能刮下一层肉。 大家分头上车,文素素问起村里的大致情形,许梨花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文素素认真听着,车马慢下来,停在了村子口的香樟树下。 牛头村不大不小,因村子后的一座山,形状如牛头而得名。 村屋三三两两坐落,大半是茅草顶泥墙。只有靠近村口的两间是青砖瓦房,应当就是许梨花口中所说的里正,有个孙女在府城做妾发了财的三叔公家了。 小河绕着村子流过,田里的秧苗翠绿,苎麻开着黄色的花朵,桑树的桑叶被摘过,重新长出了嫩叶。 正是农忙时节,汉子在田里干活,妇人娘子们,带着孩童坐在门前摘蚕茧。 他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