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窗户下,夜晚的极光透进来,朦胧地笼罩着一切光景——他在等人。 不多久,卧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很平和的动静,连同从房间里出来的人一样,波澜不兴。 “大哥。”奚川轻声开口,手里捏着阿禹的工作牌。 “阿禹在楼下。” “阿禹扎针的技术一般,”奚川淡淡地笑了笑,说:“不过他在实践书面理论方面的本领非常高超。” 申屠淮明白了奚川话里的意思,他说:“那么我来?” “好。” 申屠淮最后只取了点奚川的手指血,量不大,棉球一擦,连针眼也看不见了。 奚川不太懂科研人员的工作套路,“这一点就够了?” 申屠淮还是那句话,“研究而已。” “等研究有结果之后呢?” 申屠淮答非所问,“阿锋不愿意的事情,我不会逼迫他做,父亲也不会。你现在是我们的家人,对于家人,我们也有其他考量。” 奚川却非常坦然,“我首先是我,我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但我还是站在了你的面前。”申屠淮皱眉。 “你应该知道阿锋恐慌、抵触实验室的原因是什么。”他说。 奚川红色的瞳孔动了动,印在绿色的极光下,仿佛开出一朵明艳的花。 从实验室出来的人大概都清贵,他们的气质在沉稳中又有一脉相承地直接。 申屠淮说:“以我的经验和从专业角度分析,血清研究到最后,想要研制出一款能抵抗变异病毒并且适用于所有人的抗体,到最后总有人会牺牲掉一些东西。如果血清供体者不幸只有一位,那么他将不死不休。” 奚川短促一笑,“是吗。” 申屠淮没有戴眼镜,他以前会把生活和工作分开,现在却也不得不搅合在一起了。 奚川想了想,又问道:“大哥,你还有其他方面的专业知识吗?” 申屠淮挑眉:“比如?” “比如阿锋成功注射血清,他活了下来,会不会也将成为实验室的其中一员?” 申屠淮突然心惊肉跳起来。 奚川却说:“比起实验室,他更适合战场。” “我不知道。”申屠淮如是说道。 奚川默了默,他嗯了一声,微不可见地点一下头。 “不受感染的个体或许就是源头本身,”申屠淮单薄地开口,他很直接:“奚川,阿锋不是关键,你才是。这点你们应该比我清楚,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会变异?” 奚川悠悠地抬起眼睛,“说来话长。” “阿锋也不知道吗?” “他不想知道,所以也没有问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