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锋的大脑皮层里有一只跳舞的小精灵,很雀跃,“你在关心我吗?” “不,”奚川指着聂禁,和缓说道:“他还在这里,我怕你药物或酒精中毒之后,我想跑就麻烦了。” 聂禁:“……!” 混基因的狐狸omega闻到了空气中硝烟的味道,他怕被波及,想离开,又不敢离开,胆颤心惊地看聂禁一眼。果然聂禁的面色不好,黑得像炭烧过的木块。 申屠锋却说:“那不能,他就算诚心找麻烦也不会在这里,会留下很多把柄。再说了,他现在行动不便,也不会莽撞地给自己找不痛快。” 奚川和申屠锋一唱一和,把聂禁气够呛。 最后申屠锋又十分和善地看向聂禁,问道:“你说是吧,聂兄?” 聂禁怒目而视,“走着瞧。” 天快亮了,申屠锋带着奚川走出锦瑟,此刻的雨越下越大,能冷进人的骨头里。 “你去哪儿?”申屠锋问。 奚川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哪里是归宿。他是来找人的,可人没找到,自己丢失的东西却越来越多。雨水打湿了奚川前额的细发,酸腐的气味无孔不入的侵占鼻腔,他有点想咳嗽。想出来该去哪儿之前,奚川不想再淋雨了。 这世上总会有人实现他的愿望。 当雨幕被隔绝在方寸之间,奚川懵懂地抬起头,申屠锋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伞,把他罩住了。 “不知道去哪儿的话,你可以跟我回去。” 奚川温和地看着申屠锋。 申屠锋的蓝色瞳孔在漆黑夜幕下依旧泛着魄人的光泽,他微笑着说:“我保证这是一个正经的邀约。” “好。” 申屠锋的‘家’是在离锦瑟不远的一栋高楼里,他住最顶层,进入电梯需要刷脸,安保系数很高。但他的房间推门而入,四方端正空旷,摆件冰凉,没有生活的气息——他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奚川站在客厅中间,问申屠锋:“这是你家?” “临时住所而已,”申屠锋脱掉外套,随手一扔,“随便坐。” 奚川不知道该坐哪里,他说:“不了,我站着吧。” “喝点什么?” “不喝了。” “那做点宵夜吧,”申屠锋说:“土豆汤怎么样?我的冰箱里没有南瓜。” 奚川无奈道:“申屠——” 申屠锋将食指抵在自己的双唇上,嘘一声,示意奚川暂时不要开口。 奚川立刻明白了,他微不可见地点头。 客厅东北角摆着一台落地音响,申屠锋走过去,熟练打开,和缓的音乐款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