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敢离开,也没见到任何人,请皇上和各位主子明鉴!” 闻言,有人几不可察地松了紧绷的神经。 邰谙窈隐晦地皱眉,她扫过两个神情不安的奴才。 真的是巧合? 她不信。 周嫔压根不信这话,她心梗道:“照你们这么说,就是你们的失职了?” 几个宫人立刻哭天喊地: “奴才们都有认真清理打扫,不敢玩忽职守,绝不可能出现钉子一物啊!” 周嫔冷哼道:“你们一个说昨日没人再来过,又说你们一直没离开过,甚至还彼此作证,既然不是别人干的,不是你们失职,还能是什么?!” 其中一个奴才脸色呐呐,他犹豫道: “……奴才昨日离开过。” 众人立即看过去。 顶着各位主子的视线,他支支吾吾道:“昨夜中,奴才小解,四周乌漆嘛黑的,奴才一个人不敢,就拉着小阳子和奴才一起,但奴才保证,这前前后后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他口中的小阳子也慌忙点头: “是啊!奴才们不敢走远,只在附近,根本没有人经过,而且,奴才们去时,禁军刚巡逻过来,不可能有人趁这个时候做手脚的啊!” 小阳子才说完,就发现帐内陡然陷入了一股死寂,落针可闻,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说错什么了么? 和他一样,邰谙窈也对帐内气氛有些不解。 怎么一听到禁军,气氛就凝重了下来? 周嫔倏地冷笑: “呵,嫔妾就说,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她直勾勾地看云贵嫔,恨意嘲讽道:“云贵嫔难道还要否认么?” 第45章 云贵嫔心头发紧,她抬头和周嫔对峙:“这奴才只是提到一嘴禁军,周嫔就想栽赃陷害给我?也太迫不及待了。” 周嫔要被她气笑了: “栽赃陷害?嫔妾和仪嫔难道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陷害你么?云贵嫔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她话音嘲讽,云贵嫔惯来心高气傲,闻言,脸色倏然难堪下来。 邰谙窈不着痕迹地攥住衣袖。 她觉得很糟糕。 这种众人都知道事情真相,唯独她什么都不清楚的感觉,实在让她感到烦躁。 敬妃仿佛看出了什么,她轻声解释道: “云贵嫔的兄长任殿前侍卫,属禁军其一,所以周嫔在听见这奴才提起禁军时,才会怀疑上云贵嫔。” 众人顺着她的话转头看向邰谙窈,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位仪嫔入京不久,对于这些都是不怎么了解。 邰谙窈往时瑾初怀中缩了下,仿佛是下意识的举动。 时瑾初掀眼,片刻,他自然而然地抬起一只手搭在了她肩膀上。 邰谙窈这才仿佛放松了点,她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敬妃,杏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 敬妃话中说的是周嫔怀疑云贵嫔,但她这话一出,便让人不由自主地把云贵嫔和禁军联系在了一起。 周嫔和云贵嫔的争执没有意义,时瑾初直接吩咐:“去传云侍卫。” 此处都是女眷,周嫔和邰谙窈都未更衣,时瑾初皱了下眉头,对着张德恭颔首。 张德恭领命,带着小阳子一起退下去。 众人心底清楚,这是带着小阳子出去指认。 秋鸣打了水来,时瑾初扫了眼浑身一样凌乱的周嫔,他起身,语气冷淡:“照顾好你们主子。” 他出了营帐,敬妃见状,也带着其余人一起跟着出去。 片刻,帐内只剩下邰谙窈和周嫔,以及二人的宫女,四周没了人,周嫔仿佛锯了嘴的葫芦,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 念景替她拿来换洗衣物,蹭着秋鸣端来的热水,两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待打理妥当后,帐内倏然安静下来。 周嫔一脸纠结,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开口说话。 不等她想清楚,就听见仪嫔出声问她: “你有没有事?” 周嫔立即摇头:“我没事,倒是你——” 周嫔堪堪噤声,她皱了皱眉头,对这种氛围觉得颇有点不自在。 邰谙窈轻呼出一口气,不论她是否后悔当时去救了周嫔,事情已经发生,她便要利益最大化。 她睁开眼,杏眸透彻,她低声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