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恐惧症,也不过是担心孩子的健康,以及恢复身形这类事。 居然浑然忘却,即便再过十余年,也有突发病症难产而亡的实例。要到上手术台时才想起。 说来简直荒谬,却是她真实的心路。 原因呢?不外乎是陆修远这个说的少做得多的男人在身边,再就是四位长辈营造出的家庭氛围太温暖,让她确信自己和孩子的余生,都会过得舒心自在。 夏羽说得对,以后她要对亲人更好一些,换成两个字,便是珍惜。要更加用力地珍惜手中一切。 . 住院七天后,林婉和陆修远一起带雁临和心心回家。在那之前,陆修远又摁着医生一通问。 鉴于上次手术后,陆修远的一连串犀利缜密的问题,害得医生险些卡壳冒汗,这次一看到他就头疼不已。这种患者家属,实在太考验人的专业功底。 万幸,这家伙今天不是来探讨专业问题,只是来虚心请教他妻子调养期间的问题,比如最好休养多久,饮食上的忌讳,诸如此类。 医生悄悄透一口气,笑眉笑眼地一一答复。 请教的那位一边聆听一边记录,听讲的学生似的。 医生瞧着他,再想想他妻子,心情愉悦又感动。末了,她对陆修远多说了几句:“陆先生,瞧着你这样,我也就明白秋总上了手术台之后,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了。……”把雁临托付她的话娓娓道来。 陆修远抬手刮了刮眉骨。 “我问秋总,怎么这么悲观?她说不是悲观,是害怕万一,更害怕万一的概率出现后,她都不能跟在意的人好好儿道别。” 陆修远哽了一下,牵了牵唇,“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医生笑得更为舒心,言语也就随意了些:“记得按时带媳妇儿来检查。” “一定准时来麻烦你。谢谢。” 雁临回到家里,进门就迎上了祖父祖母慈爱的笑容。 叶祁揽住她手臂,“奶奶送你上楼,省得你脚步声扑通扑通的吓人。” “奶奶。”雁临笑着贴了贴祖母的面颊。 陆潜则从儿媳妇臂弯接过心心,“太爷爷送心心上楼。” 林婉转手从陆修远手里接过旅行袋,也往楼上走去,“中午得给临临熬汤,你先准备着。” “……”陆修远望着分三拨上楼的几个人,也不知该气该笑。 楼上的卧室空间足够宽敞,添上婴儿床、摇篮完全不是问题。 婴儿床、摇篮造型别致,都以温馨的粉红色装扮起来,有些梦幻的观感。 雁临一看到,就逸出了欣悦的笑,“真可爱。”之前她见到的,只是小床和摇篮的原形。 “你喜欢,心心应该就也喜欢。”林婉笑说,“我和爷爷奶奶、修远一起布置起来的。” 陆潜把仍在酣睡的心心放到小床上,盖好粉色碎花小被子,直起身,手轻轻触碰床侧上方的风铃,“临临,这声音是不是很好听?” 雁临循着动听的声响望过去,看到一盏风铃,微微睁大眼睛,“风铃?真漂亮。”顿了顿才回答祖父,“好听,真好听。” 一旁的三位长辈听了,愣了片刻,齐齐低声笑起来。真是都没想到,她先前居然没看到。 “你这个孩子,”林婉携了雁临走向大床,“怪不得修远说你……” “有时候睁眼瞎。”雁临毫不介意,笑盈盈替婆婆把话说完,上了床,倚着床头。 陆潜强忍着笑,递给她一杯牛奶,“鲜牛奶,算着时间给你热了一下。” “爷爷真好。”雁临接到手里,喝了一口。 “乖乖休息,只要有事就招呼我们。”陆潜向门外走去,“等我给你做好吃的。” 叶祁坐到床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