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赓实在是被刺激的不轻,下意识地望一眼陆修远,见对方眼中的不屑轻蔑更重,再看向女儿,心里一阵恶寒。 这个死丫头,扮小丑唱了好几出戏,却都是独角戏,陆修远和秋雁临根本不屑一顾,她却没完没了地诉苦,把秋雁临说成了对她穷追猛打变着法子迫害的人,还口口声声说陆修远不是那种人,都是秋雁临撒娇卖痴装可怜哄着他帮忙。 他终于理解陆修远的愤怒从何而来。好端端坐着,忽然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儿往妻子身上泼脏水,换谁能不光火? 枉他蝇营狗苟这些年,多少次蓄意欺骗别人,得逞后窃喜不已,到头来,自己才是头号傻子睁眼瞎,浑然不觉,自己一直心怀歉疚尽力弥补的女儿,把他和妻子当猴子耍。 王赓站起来,卯足力气给了王萍一巴掌。 他转身走到陆修远近前,“修远,实在是对不住……” 陆修远轻一摆手,“不需要。晚了。” . 雁临吃着甜甜的草莓,看夏羽的来信。 夏羽在信中细数生活中的欢笑烦恼: 她目前做翻译工作,上班的情形乏善可陈,困扰是总有人给她介绍对象。 因为从没有过相亲的经历,她陆续见了三个男的。 见面地点,有一次是在公园,供人休息的长椅石凳上没话找话;有两次干脆压马路,均以她受不了累和无聊甩手走人告终。 她出国的经历,有一个人很好奇,另外两个颇不以为然,话里话外的,认为出过国的人都特别开放。 感觉太没意思,从那之后再不干这种自讨苦吃的事,谁一提立马回绝。 看得出来,是不愉快的经历。雁临转念想到姐姐相亲相得气闷不已,不由苦笑。 明明都是那么美好的女孩子,怎么还不遇到有缘人?也省得总遇到这些破事儿。 夏羽又说起开心的事: 她上次到陆家的时候,瞧着墙壁刷成纯白很好看,问奶奶能不能有样学样,奶奶说无所谓。 上班期间,她重新装修了自己的小家,特地给雁临收拾出了一间卧室,偶尔能一起吃顿晚饭,聊天到三更半夜,想想就很愉快。 她爸妈整体来说,还是很开明的,对她兼职做广告模特的事没有意见,拿到登着她照片的报纸,总会看上很久,然后存起来。只是偶尔担心,她私下赚钱的事要是被单位知道了,会不会被处分。 她和家人通电话时就说,不等他们开我,我就先辞职了,上班没有成就感,我最想做老板,哪怕只是一间杂货店的老板。 雁临再度笑出来。 夏羽并不是跟家人信口胡诌,自认不是循规蹈矩的性格,一眼看到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日子,给别人的感觉兴许是安稳,在她而言却很可怕。 开店她有两个想法,一是音像店,收录机越来越普及,卖磁带亏不了;二是礼品店,玩具、摆件、小闹钟、花瓶等等,也不愁市场。 前提是她没有投入资金的顾虑,难题是她不知道选哪个更好,要雁临说说自己的想法。 雁临看完,也犯难了。 夏羽的想法都很好。 在不短的年份内,磁带的需求面会逐年扩大。 礼品店在如今比较少,只要开起来就会受欢迎,只要用心经营,到什么时候生意也差不了。毕竟,人们平时免不了有需要送礼物的大事小情。 雁临只能从别的角度看待这件事,回信时告诉夏羽,考虑一下供货渠道,哪个稳定长远,哪个需要一直耗费精力人脉。 此外,她也说了说自己的近况: 星雅春季时装因为请了适合的广告模特,选对了宣传方式,产品陆续投入市场后,受欢迎程度更胜从前。 她要抓紧准备好夏季系列时装,以便加工车间赶进度,不至于天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