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涛接你到市里玩儿两天。等你回来,你猜猜看,陆修远相不相信你守身如玉?”耿丽珍伸了个懒腰,自在惬意得很,“你自己想想吧,我不着急。” 雁临做样子思索十来秒钟,“你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我要是不走这一趟,也真不行。”语声未落,忽然抓起放在小竹篮里的钥匙,站起身跑向门口。 耿丽珍低呼一声,跳起来追赶,碍于穿着高跟鞋,速度慢了一些。 房门是向外开的,跑出去倒也容易。 雁临迅速到了门外,死命地抵住房门,高声喊:“来人!出事儿了!” 二国所在的房门立刻打开,他和两个兄弟都在,相继奔过来。 雁临对他们打个噤声的手势。 三个人赶过来,一言不发。 “又来一个给我介绍对象的。”雁临让二国离自己近一些,把声音放到最轻,“楼下可能还有一男一女,就是陆明芳、耿金坡,说是开车来的。” 二国打个手势,微声说:“这儿交给我,你们俩去楼下,把人抓住!” 两个人点点头,放轻脚步下楼去。 里面的耿丽珍气急败坏外加想不通,边拼命推门边说:“秋雁临你有病吧?这是你的家你忘了?再不让我出去,我把你的家电全砸了!” 雁临和二国交换过眼神,忽然退到一旁。 耿丽珍猝不及防,整个人扑出门外,摔在楼道上。 二国过去,一脚踏住她身形。 “把他弄进来。”雁临跑回室内,气喘吁吁地到了录音机前,停止录音。在这时期,录音是分量很重的证据。 这事情到底该怎么解决? 雁临片刻斟酌之后,停止浪费脑力。事情不小,不是她可以左右的局面,只能交给陆修远做出判断。 等到耿金坡、陆明芳也被带到家里,雁临让兄弟三个看好人,自己到传达室给陆修远打电话。 陆修远很快接起来,“我是陆修远。” “是我。”雁临说,“你赶紧过来一趟,耿丽珍、耿金坡和陆明芳都在我家里,现在二国他们看着呢。” “最多十分钟,等我。别怕。” “嗯。” 挂断电话,雁临付给传达室老大爷四分钱,往回走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无力。 到此刻才意识到,刚才被吓得不轻。如果很倒霉的遇到意外情况,二国他们不在,楼下又没有年轻力壮的人帮忙,她要怎么办? 走到楼下,她绕着手臂,来来回回踱步,过一两分钟就看看表。 不知第几次看表的时候,有人轻拍她的肩一下,“临。” “你来啦。”雁临绽出心安又疲惫的笑。 陆修远拥着她,缓步上楼。 雁临说清楚来龙去脉,心绪也随着言语恢复正常,“录音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我们家雁临多聪明呢。”陆修远一方面恨不得把那三个打歪主意的人撕了,一方面又对雁临有着满满的歉疚、心疼,“这事儿都怪我。” “怪你命不好,摊上了个没脑子的姐姐?”雁临握了握他的手,“接下来没我什么事了,看看戏也不错。” 到了门前,陆修远飞快地亲她一下,打开房门。 二国和兄弟抄着裤袋,寒着脸站在一旁。 耿丽珍、耿金坡、陆明芳并排坐在沙发上,每一个都是脸色惊惧。 陆修远先听了雁临录下来的谈话,听到末尾,眸色寒意彻骨。 他把录音带取出,翻了个面儿放回去,把录音机放到茶几上,除下外套、腕表,活动着手指关节。 清脆的指节声响中,耿金坡的腿明显打起了哆嗦,陆明芳和耿丽珍本能地瑟缩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请你们配合,我提问,你们回答。”陆修远的声音仿佛来自寒风呼啸的冬夜,裹挟着森然冷意,“如果不配合,那我就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儿了。” 说完,他按下录音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