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出一双发红的美眸。 “你还好吗?楚医生,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洛寒摇摇头。“不用,给我一分钟就好。” 郑秀雅拍拍她的后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你别难过……别难过。” “那个……从你婆婆落网到现在,还没有通知龙家的人,她再三请求让我们隐瞒,并且自己承担了所有的责任。哎,老太太也挺不容易的。” 心好痛,洛寒捧着纸杯,却没能把水送到嘴里,“我能见她吗?” “按照规定,现在她只能见自己的律师,但是你婆婆拒绝申诉。并且坚持让我们秘密执行宣判,她把自己逼到绝路了,我真没想到她对自己这么狠。” 洛寒一口气呼的断断续续,“她不是狠,是无路可走——有没有什么办法保释?或者缓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郑秀雅眼角抽了抽,“你想买通执法人员吗?” “如果可以,我愿意一试,郑警官,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告诉我怎么能瞒住整个案件,我一定要把她带出去,贿赂也好,后门也罢,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替她洗白。” 洛寒放下纸杯,终究没有喝一口。 “不可能的,杀人必须坐牢,轻则十年以下,重则几十年甚至终生。“ “没有回寰的余地?” “没有。” 没有?所以软的不行,得来硬的。 洛寒错了错手指,“如果我必须救她呢?” 郑秀雅嘴巴一张,好半天骂了一个字,“靠……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不会乖乖配合法律公正,我的楚大医生,杀人不是杀鸡宰羊,你懂吗?” “我懂,但杀人分为很多种,自卫,被迫。挟持,精神错乱,动机不同结果不同,法律不外人情,我婆婆已经五十七岁了,谁能保证她没有一点健康问题?” 郑秀雅:“……你……” 洛寒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我请求给我婆婆做全身检查,犯人如果有重大疾病,可以申请保外就医。” 郑秀雅:“……” “我是医生,我很清楚每个年龄段可能会潜伏的隐疾,你又怎么分辨得出她现在是清醒还是神志早就迷失?” 郑秀雅:“……我说……楚医生,你婆婆自己已经认罪了,你……” “醉酒的人往往声称自己没醉。杀人的往往喊冤枉最大声,相反,承认杀人就是杀人吗?你是否拿得出人证物证?凶手是谁?作案工具是什么?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郑秀雅:“……” 靠!!! 不怕女人不讲理,就怕女人太讲理,不怕女人太讲理,就怕女人没理居然能说的条条在理! 她简直胡搅蛮缠,她却无力反驳。 跪了! 洛寒越说头脑越清醒,她突然意识到,事情并没有想象的糟糕,法律红线不可触碰,但法律也有游离边缘,谁能真的分出子丑寅卯? “我想问问郑警官,杀人罪名成立的前提是什么?凶手具有刑事责任能力,故意犯罪,非法剥夺他人生命,而所谓买凶杀人,是否是凶手嫁祸江东?抑或者是死者曾危害我婆婆在前?如今死无对证就把责任全部推卸给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也是法律的一部分吗?” 郑秀雅:“!!” 洛寒喝了一口开水润喉,气息越发顺畅了,“最后一点,郑警官别忘了,袁淑芬女士,是龙枭的母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