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萧肃,气氛愈发剑拔弩张。 晋璋眈眈地盯着晋灿,将牧宠掩于身后,与太子众爪牙对峙于前。 十名戴笠死士将二人团团围住,只听包围圈外太子晋灿气定神闲道:“三弟你这次彻底输了,回天乏术,看你还往哪里跑!” 晋璋蹙眉,见他来者不善不禁色急,“哥哥为了引诱我前来当真费劲心机。” “哈哈哈哈。”晋灿放声狂笑,不做休止,“三弟这般缜密的心思,没有牧宠,你如何会现身这里。” “哼,”晋璋冷哼一声,“比起心思缜密我还是比不过大哥,连父皇都骗过了!” “嗯,我这众多兄弟,数三弟精明,哪像那几个蠢货。既然你已经挑明,那么,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束手就擒?” “若我不束手就擒,难道你还要将我斩杀在这里?父皇尚且还在宫中你当真就等不及了开始残杀兄弟。”晋璋察觉晋灿并非表现出来的那般痴傻,不成想他早一步动手掳走牧宠。 晋灿心思阴毒,他害怕他对牧宠做出什么事…… “哦,父皇尚在啊。”晋灿假意犯愁,转而眼珠一转,道:“那我便先去请明父皇,不然又给本太子扣上残杀兄弟,谋逆篡位的罪名。” 晋环吩咐将他二人看护紧,将两人带回皇宫,晋灿转身去了重英殿。 重英殿内,四名宫人于一道屏外伏地跪倒,不敢一动。 太子将袖中一只烟瓶交到其中一人手上,只见那宫人得命将烟瓶中的短烟倒入烟盏之中,随后四人尽数退吓。 青烟自烟盏升起,不一会儿内殿轻纱帐内便萦绕着似远似近的异香,若卯劲一闻,便有四肢飘摇,思绪空泛之感。 晋灿双眼褪去阴邪换上了素日的呆滞,步履维艰地朝内榻走来。 俯下身挽起榻上那人之手臂,那手臂主人躺于榻上,所见之表面皆是皮松肉散,一副垂老之相。 “父皇,儿臣又来看您了。” 榻上之人并未有动作,双目紧闭,气息游离。 晋灿冷笑看他躺下一动不动,凑近了些,附在老皇帝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父皇,您不必装了,儿臣已然知晓了。” 只见老皇帝登时睁开双目,眼睛里满是诧异。 “哈哈哈。”晋灿见状,起身大笑,“我就说你是装的吧。要说这个装啊,咱们父子还真是一脉相承,哦,对,还有三弟。” 老皇帝自床榻坐起,诧异的不仅是他知悉自己装死之事,更因为今日的晋灿,不同于往日。 “你,你今日,怎么?” “我今日?父皇可是看我今日与往时不同?”晋灿站在地上转了个圈。 自是不同。皇帝倒是一瞬间明白了。 果然,论起装来,他们父子确实一脉相承。 他一直自认英明无双,一双鹰眼足以看透天下人,可是却被几个儿子接连蒙蔽。 可笑可笑,可怒可怒。 “放肆。寡人面前不称臣,你可有太子的做派?” “臣?”晋灿冷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