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理解。 所谓自诉,就是自己做原告去起诉别人。 至于公诉,则是以检察院为原告进行的起诉。 这次抹黑案件的涉及人数很大,跨度也覆盖到了全国各地,因此上头走的是自诉转公诉的流程——所以才会让孟亮这些受害者先起诉。 只是徐云没想到…… 在公诉方面的规则中,居然对通不通知被害人或者其家属存有争议? 实际上徐云不知道的是。 在目前未提起附带民事诉讼的刑事案件中,通知被害人或者家属到庭参加诉讼的情况其实很少。 因为这种做法对于判决结果来说,通常意义不大: 刑事案件是公诉案件,对于被告人的定罪及量刑建议,是检察机关基于职权独立发表的意见。 被害人如果参加庭审…… 他们绝大部分时候对于公诉人的意见都会不同意,觉得罪名轻了量刑轻了的情况相当常见…… 举个很典型的例子: 盗窃类的侵财案件。 倘若被害人家属来参与庭审,大多数都会说这个案子检察院搞错了,不是普通的侵财,是谋财害命。 承办人只能给他解释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但其实这种事情做了对于最后的判决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目前一定通知的案件一般只有人损,也就是交通肇事、故意伤害这类——而这实际上就是陈灵所说的第二种,附带民事诉讼的公诉案件。 不过徐云虽然不了解具体情况,但他却很快明白了陈灵的想法: “所以陈检察官……您的意思是最高法准备借着这次直播,对公诉是否要通知被害人的争议来定个性?” 陈灵朝他竖起一根大拇指,笑着点点头: “没错,这也是我们在开庭前与徐博士你接触的目的。” 徐云这才心下了然。 原来如此…… 众所周知。 国内……或者准确点说全球吧。 全球范围内,几乎就没哪个国家的法律是完全被释义清晰的。 很多时候不同地区对于相同的法律条款,都会有各自的理解。 因此在这时候,最高法就要出来定性了: 某某条款不应该存在某某争议,它的释义应该是唯一的。 比如咱们国内的最高法。 最高法每年都会选一些卷宗公开,目的就是为了进行释义定性。 所以很明显。 这次的庭审也成为了释义的案例之一。 不过想想倒也正常。 毕竟最高法拿来释义的案例基本上都是典型且知名度高的案件,而眼下这次庭审显然极其符合这一要求。 纵观国内这些年,几乎就没有比抹黑案更具关注度的庭审——可能也就劳某人和刘鑫这两个案件勉强能够比比。 当然了。 既然说到了释义,这里就顺便给最高法辟个谣。 之前热搜上有个话题,想必很多人都有印象。 话题内容是某拉拉案一审判决书入围了全国百大文书评选,于是很多人抨击最高法也黑了。 但实际上呢。 这事儿和当初的白酒院士有些类似: 它们是属于当地推上去的候选——任何省份都有这种权力,具体提名谁是当地决定的。 湘楚省当时一共推选了十五个文书入围了这个评选,某拉拉是其中之一。 但它在入围后,最终并没有被最高法正式选上。 至于最高法指导的那部某线则是另一回事,此处就不多赘述了。 总的来说。 最高法还是站的很正的。 随后徐云把心绪拉回了现实,想了想,对陈灵问道: “陈检察官,那不知道这次庭审对于被害人是否到场的释义是……” 陈灵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桌面上的另一本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