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摔在了地上。 “你他妈还想跑?狗娘养的,碰瓷不长眼碰到老子身上,也不看看老子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黎溯的话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知道他是特意来找焦栋梁报仇之后大家伙的恐惧也减了三分,虽然还是不敢出门,但都探头探脑地往 2104 里面瞄。焦栋梁被摔在地上,刚挣扎着要爬起来,又被黎溯毫不客气地一脚踢趴下了,紧接着又是雨点般的拳脚连连往身上招呼。光是打还不过瘾,黎溯仿佛跟他有血海深仇一般,一边狂扁一边大骂,骂声响亮得连楼上楼下都嫌震耳朵。打着打着,黎溯似是不经意间回过头,见对门的人家正好奇地往这边偷看,一瞬间怒不可遏,冲到门边指着他们大吼:“都他妈看什么看!”随即“砰”地一声砸上了门。 众人的目光被隔绝在了防盗门之外。黎溯徐徐转过身来,刚刚脸上烈火般的怒气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森然。 他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到焦栋梁边上,从兜里掏出一截皮绳,将焦栋梁双手手腕牢牢绑住,又随手扯了一片布条,捆了他的腿。将他拾掇成一条只能蠕动的蚯蚓后,黎溯从容地在他面前席地而坐,将一个小工具盒放在二人之间,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支寸把长的小刀,在焦栋梁眼前晃了晃:“兄弟,我知道你是为谁办事的,他们的手段,你大概也清楚吧。这是他们对我用过的招数,我今天就借花献佛了。” 说完,黎溯左手举着打火机,“咔”一声按下,右手两指捏着刀柄,让刀刃在火苗上缓缓划过,金红色的火苗似一道海市蜃楼,任由锋利的刀刃在自己的身体里畅通无阻地穿梭。 焦栋梁惊恐地看着他的动作:“你……你在干什么?” 黎溯理所当然地回答:“消毒啊。” 焦栋梁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出来了。 “小……小兄弟,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我那天缠着你是我不对,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满足你!你,你不要乱来!” 黎溯似乎有些兴趣,松开了按着打火机的手指。耀眼的火苗倏忽不见,焦栋梁只觉得眼前一片金星。 “你早有这份觉悟不就好了吗?”黎溯把玩着手里的小刀,犀利地注视着焦栋梁,“很简单,你知道他们多少事情,都告诉我,我就饶过你。” 焦栋梁面容一僵,双眼死死地看着黎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黎溯“啧”了一声:“不说?那太可惜了。当初我也是像你一样死鸭子嘴硬,所以后来才会吃苦头。你这么不听劝,看来是非要步我的后尘了。”说罢,黎溯抬脚重重踩住他的手腕,捏紧他一根手指,右手执刀,在他指甲中部用力刻下了一道月牙状的裂痕。 焦栋梁的指甲又薄又软,黎溯下手重,一刀划下去已经割到了指甲下面的皮肉,从裂痕处渗出了血迹。黎溯放下小刀,又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把尖头的镊子,再次按亮打火机,仔仔细细地对着镊子烧起来。 他悠然自得、不疾不徐的样子比刀割下来的一瞬还要惊悚,焦栋梁觉得黎溯根本不是在烤镊子,分明是在烤他的心。指尖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虽然不算太厉害,却像是一场极刑的前奏,漫长的等待和未知的恐惧如同巨大的黑洞,毫不留情地吞噬着他的意志力。 明知黎溯是在故作姿态吓唬他,可那幽幽跳动的火苗和反射着寒光的金属器械还是让他心生惧意,败下阵来。他凄声讨饶,承诺会老实回答黎溯的问题,黎溯也无意玩弄他,开门见山地问:“那天派你来纠缠我的人是谁?” 焦栋梁冷汗涔涔地回答:“我不认识,只知道是个男的,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身高一米七左右,说话的时候嗓子有点沙沙的,好像喉咙里有痰一样。” 这个描述……好耳熟。 在哪儿听到过? 对了,阿昀被卷进赵东亮案的时候,对那个托他送信的人的描述也是这样的! “当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