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伞,想着那女人握过的伞柄黎英睿握,这不间接牵手吗?他越想越闹腾,脱口而出道,“你把别人的伞拿走,那别人用什么?” 黎英睿扭过头瞪着肖磊,气得下颚都绷紧了。 这倔驴又犯什么毛病??? 但黎英睿还记得自己之前的失态,同样的错误他不想来两回。遂不再说话,打伞走下台阶,矮身进了车。 肖磊在后面跟着,悻悻地坐进副驾。 “老赵,过会儿麻烦你在楼下等半个点儿,我今晚去趟生态园。” “哎。”老赵调高了空调温度,还放上了轻音乐。黎英睿调整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闭上了眼。 肖磊从后视镜偷瞄了他两眼。心里那股难受劲儿像泡发的木耳,软咚咚地往外涨。 他想和黎英睿和好,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话,黎英睿无视他。作对,黎英睿厌恶他。 说到底,还是黎英睿这人太难了,难得像一张数学考卷。而他这个笨蛋,一道题都不会算。 傍晚时分,车子停到了生态园。老赵下了车,殷勤地给黎英睿撑伞。 黎英睿拍了拍起皱的风衣,接过老赵手里的伞:“你也带小肖去找个地方吃饭吧,八点左右来接就行。”说罢拉开门,径直进了院子。 刚一进屋,黎建鸣就像个大兔子似的蹦过来了:“大哥!” 黎英睿这时注意到,客厅沙发上还有一个男孩儿。穿着白t恤牛仔裤,身旁戳着把吉他。此刻看到自己,站起身恭敬地叫了一声‘黎总好’。 黎英睿微微眯起眼睛打量。想必这就是那个‘乔季同’。 他是不会相信黎建鸣的鬼话的。什么面点师傅啊,住家家政的。那他雇的家政怎么不坐沙发上弹吉他呢?真当他老年痴呆了。 可还没等他打量仔细,手腕就被扯走了。黎建鸣拽着他的手往二楼拖:“来来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刚迈进书房,黎建鸣把门一关,急吼吼地问:“怎么样?那狗b放人了没?” “丁凯复是条疯狗。以后能躲就躲吧。” “没成?” “嗯。”黎英睿坐到窗边的沙发上,“提了以后,丁增岳立马去拿人了。但丁凯复,”他叹了口气,“他当场给了自己一刀。” 黎建鸣愣了下,没反应过来:“啊?给自己一刀?” “嗯。不让他爹上前领人。” “艹...这狗b脑子坏了?” “所以说,能躲就躲吧。因为这事儿,疯狗搅黄了我一大单生意。爸这个月要交东京港的十六个柜子,前两天全被海关给扣了。活动了半天关系,发现也是疯狗找人卡的,听说还花了不少钱打点。”黎英睿回想起这几天的事,都要被气笑了,“这人也挺有意思,别人是损人利己,他是害己也得损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