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有我在您哭什么?柱子哥也就外面看着吓人,您仔细瞅瞅他脸上,皮都没破。血是被人踹了几处穴位呛出来的,我用完针给他服了药后就好了。您要想看,去柱子哥家慢慢看,您看到闭眼,他一准还是活蹦乱跳的。” 聋老太太深深看了李源一眼,然后让许大茂、刘光齐架着傻柱走了。 李源赶人:“散了散了……还有其他院的病人呢,准备看诊了!” 阎埠贵舍不得走,问李源道:“源子,傻柱没什么大事了吧?” 李源呼出口气道:“三大爷,回去后一定得教解成、解放他们知道,虽然男孩子没有不打架不淘气的,可有些地方真不能乱打,更不能下死手。多大的仇多大恨,就敢往死里打?咱们院再出一回这样的事,我也没法了,我从哪找那么多老参去?很快我把剩下那一半也用了,往后谁再出这样的事,别找我,直接去派出所等着枪毙吧。” 阎埠贵被唬的脸色肃杀,咬牙道:“他们敢打架,我打断他们的腿!” 说罢,扭头回去准备给仨儿子上课。 不过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李源道:“源子,你现在手头要是宽裕的话,借我家那五块钱……” 李源为难道:“您甭看我收了笔钱,可那支山参是我岳父交给我的,并不是白给,我得配好几幅药还回去呢。当然,口说无凭大家未必信,这样,明儿下午下班,我在永安堂门口等三大爷您,劳您跑一趟看我买多少药,也算作个见证。要是有富余,我指定还您。” 囤药大业和囤粮大业,他一直都在悄悄进行着。 这个时候花出去的钱,才是真金白银。越往后票证越多,钱反倒没什么用 院里有人看不下去了,道:“我真是开了眼了,怎么还有你们院这样的啊?人李大夫做了多少好事,借你们点钱又不是不还,还好意思追着撵着要?逼的人李大夫都到这地步了!李大夫,我这带了钱了,先借您,您拿去还他吧。还三大爷呢……” 阎埠贵一张老脸臊红,忙道:“我可没这意思啊?源子的话多咱我都信,我就问问,我就问问。”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李源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其实他并不是赖账不还,对阎埠贵催账,也没什么觉得可恼的。 老阎家生活原本不易,能先后加起来借给他五块钱,已经不错了。 不能因为人家追债,就连人借钱的情义都抹去,那不地道。 他之所以一直拖欠着扣着不还,是想等明年艰难的时候,拿点棒子面抵债,也算还阎老西一个人情。 李源拱手给开口相助的那位大妈致谢:“您是孙姐吧?谢谢您仗义执言!不过确实是我借人钱,一时还不上,怪不好意思的。” 排队等着瞧病的有二十好几个,这会儿都轰然笑了起来。 那位大妈更是笑的合不拢嘴,道:“哪就孙姐了?我是姓孙,你得喊我孙大妈!我带我姑娘来瞧病的,她老是肚子疼……” 这位孙大妈脸比较方,她闺女脸像妈,也不害羞,这年代自从喊出妇女能顶半边天后,只要不是相亲局,女人都不轻易害羞了,光顾盯着李源乐了。 李源笑道:“那就您家先来吧。” 孙家母女乐呵呵的上前廊进诊室,李源正想回屋,听到隔壁贾家房里贾张氏嘤嘤嘤的哭声,秦淮茹也一边抹泪,一边收拾地上的碎玻璃。 他叹息一声,唤了声:“棒梗!” 棒梗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李源从兜里拿出十块钱,递给他,道:“交给你奶奶,让你爸赶紧去找块玻璃来安上,天已经冷了。” 棒梗感动坏了,点头应道:“谢谢您,源子叔!” 李源摆手道:“谢什么呀,跟你奶奶说,我借的钱,提前还了。” 棒梗:“……” 原来不是白给的啊,那白感动了。 就是不知道源子叔会把钱藏哪,要是能摸一把,那就…… 正暗中思量,棒梗无意识的抬起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