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态度好点了,警察的语气也就好点了,“口头警告,罚款五十,这是罚单。” “好。”扶软扫码交了罚款,又再次跟车主和警察鞠躬道歉,这事才算结束。 等人群都散去,扶软才扶着一旁花坛坐了下来。 她就那么坐在那里,视线一直落在对面的红绿灯上。 看着那上面的颜色不断跳转。 由红转绿,由绿转红。 连扶软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坐了多久。 直至手机响起,她才恍然回神,哆嗦着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 看着上面的名字,扶软眼神里终于有了一点温度,她接起,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陆砚臣……” 她刚开口,陆砚臣就察觉到情况不对,立即问道,“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这里,红绿灯口。”扶软的声音比刚才要厚了些。 “我马上过来,你就在那等着我。”陆砚臣急忙说道,“别动,我来找你。” 扶软乖乖应允,“好。” “电话别挂。”陆砚臣又叮嘱着。 扶软又应了一声,“好。” 她听见电话里传来了车子的引擎声,还有陆砚臣关切的声音。 “我这边距离你那有点远,你得多等一会。” “好。” “怎么去医院了?” “年糕……”扶软苦涩开口。 陆砚臣心里沉了沉,“年糕怎么了?” “年糕丢了,医院说它被吓着就跑了,没找到。” 刚刚医生和她说的时候,她还能保持冷静。 这会儿她和陆砚臣说起时,那情绪就怎么也控制不住。 连话音里都带了一些哽咽,陆砚臣只觉得心被什么狠狠揪着。 “我让临风也去找找。” “嗯。”扶软吸了吸鼻子,“还好这两天天气变暖了。” 陆砚臣一边开车一边跟扶软说话,到的时候,看见她孤零零的坐在红绿灯下的花坛上。 他走过去,她才抬起头来。 一双眼睛雾气蒙蒙,让陆砚臣心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 他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手。 她的手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陆砚臣急忙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暖着。 “怎么不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陆砚臣吹了吹她的手,又觉得这样不够,便脱下外套直接将她包了起来。 他的衣服很大,能将她彻底包住,只露出那张小脸。 “我忘了。”她说得无辜。 陆砚臣轻叹,“如果可以的话,不管发生任何事,好的坏的,我都希望你能第一时间想到我,第一时间找我。” 她怔怔的看着他,有些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对于感情,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哪怕是生死,扶软都看得很开。 她一向喜欢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不允许任何意外出现。 可陆砚臣,似乎成了她人生里的第一个意外。 扶笙香去世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在一种类似死水的生活里。 时常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觉得这世上任何一切都似乎跟她无关。 没有属于她的万家灯火。 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突然就闯入了她的生活,告诉她,他是专门奔她而来。 她……该信吗? …… 扶软早上是在陆砚臣怀里惊醒过来的。 “醒了?”陆砚臣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又发烧了,不过这会儿退烧了。” “有年糕消息了吗?”扶软根本顾不上自己,有些着急的问道。 “还没有。”陆砚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