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跟老师你来我往地说笑几句,顺便把课堂气氛盘活。 哪怕是搞抗议被刘国庆记大过、还丢了数学课代表的职位,也没见他有多难过。唯一看他心情不好,就是抗议失败小黑屋被拆、只剩一只独眼小猫的那天。但很快他自个儿从阴郁的情绪中走出来了,现在还整天拿“独眼星星身残志坚”的话激励他的宝贝猫女儿,一点心理阴影都没有的样子。 说实话,弋戈是羡慕蒋寒衣的。他好像永远都游刃有余——这种游刃有余和你会解多少道题、能拿第几名没有关系,这是一种总能让自己开心起来的天赋,是面对生活永远有底气的充实。其他人怎么也学不来的。 但羡慕归羡慕,真正落到实事上,弋戈又总觉得蒋寒衣不太靠谱。比如让他独自照顾银河两周,她就无论如何难以放心。 弋戈意识到自己有一个根深蒂固的偏见——太快乐的人,做事都是不太靠谱的。 但不管怎么不放心,弋戈也没有别的人可以托付了。最近弋维金病情反复,陈春杏几乎住在医院,根本没时间看顾家里。 于是弋戈牵着银河,银河背着自己的干粮和饭盆,一人一狗出了门。 门一打开,蒋寒衣笑得一脸灿烂,他那刁蛮的猫女儿坐在鞋柜上警惕地看着来人,发现是熟人之后,又骄纵地从鞋柜跳到他肩上,借了个力,最终落在银河的背上。 弋戈之前发短信问过他意见,因此现在蒋寒衣十分笃定地表示:“交给我,你放心!” 弋戈艰难地笑了一下,心里暗示自己放心放心银河皮糙肉厚咋都能活。然后她对蒋寒衣说:“谢谢了,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我从三亚给你带。” 礼尚往来,似乎从蒋寒衣蹭她的三轮车开始,他们俩之间就在不断地互相还人情。弋戈默认,请他帮忙,是需要回报等额的礼物的。 蒋寒衣笑了,“我没啥想要的,你自己在三亚吃好玩好就行!哦对了,一定要多吃文昌鸡,特别香!” “……”他越乐呵,弋戈越觉得不靠谱。她定定神,又说:“那……我还是给你抄作业?我开学前三天回来,会把作业全都写好的。” 蒋寒衣愣了两秒,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太夸张,弯腰捂着肚子,把银河和星星吓得炸毛。 “……”弋戈快黑脸了。 “行,好!”蒋寒衣终于正经闭嘴,忍着笑,“那我等着你的作业!” 弋戈面无表情地点了个头,转身要走。蒋寒衣看着她冷淡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燥,还没冷静下来,手已经伸出去了。 他干了件想了很久但没敢干的事——揉弋戈的脑袋。 他爪子胡乱呼噜两下,然后趁弋戈还没反应过来,迅速收了回去,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说了句“一定要玩得开心哦!”,啪地关了门。 弋戈石化了足足半分钟才渐渐回过神来。见鬼的是,她第一时间居然没想起来生气,而是在想——蒋寒衣是不是长高了?他怎么比她高这么多了,居然还能揉她脑袋? 等她再次反应过来自己的思绪有多跑题的时候,手机里多了条短信,是一串数字。 蒋寒衣:这是我的 qq 号,你加一下,我给你发银河的照片! 等弋戈加上他的 qq 号,和他互发了两个无聊的表情之后,她才终于想起来,她应该生气的——蒋寒衣这厮,居然敢呼噜她脑袋?! 第30章 .“我身高1米78,体重70公斤,bmi指数22。这个数值,在18.5-23.9的标准范围内。” 到三亚第二天,弋戈就明白了她之前纳闷的那个问题:正逢年关,弋维山和王鹤玲两个生意人怎么会有时间带她去旅游? 答案就是:王鹤玲名下的旅行社打算开一条高端线,海南四日精品度假游。 所以,虽然他们在江城时看起来很闲,但一落地三亚,弋维山就不见踪影了。 弋戈坐在总统套房的豪华卧室里,眼前是正面落地窗,窗外就是沙滩和大海;左手边是一张物理试卷,右手边是服务员刚刚送上来的水果拼盘,夸张地放在一个小推车上,旁边配了大小各异三把水果叉,还闪着金光。 在这种环境下写作业有点别扭,弋戈总觉得自己手上这支一块五的中性笔不配,应该换支中世纪欧洲贵族用的羽毛笔。 可她现在除了写作业,也没别的事儿可干了。 连着刷完了三张物理试卷,弋戈听见客厅里的门开了。 王鹤玲拎着两个纸袋走进房间,看着她,神情不太自然地笑了一下,问:“要不要跟妈妈下去游泳?” 弋戈愣了一下,她从王鹤玲拧着纸袋绳子的手部动作看出她很紧张。主动发出邀请,对她来说应该也不容易吧。于是她点头笑着说:“好。” 王鹤玲递给她纸袋,“我挑了两件泳衣,你看看喜欢哪件,换上。” 拆开纸袋、看到泳衣的那一刻,弋戈就后悔了。 王鹤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