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线抿得紧紧的。 知道严墨这个表情就是真生气了。这人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这一点就炸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陆廷垂着眸看他。 那天的严墨说让他“不要多想”。 那他就得表现得和以往一样才行啊。该怎么问题就怎么问题。他也答应了严墨不是吗。 要是因为那件事,陆廷就和表现得和以往有区别的话,那和严墨所做的努力不就功亏一篑了。 这种事情本应该好好拒绝过一次才能永绝后患——原先他是这么觉得的。 只不过那是原先。现在陆廷已经有点不确定了。 既然他本人都说了没事,那应该就是真的没事吧? 感觉到严墨开始有点不想理他,陆廷没多想地凑上去。 “啊,严墨,压我手指了。” 严墨就抬起左边手肘,嫌弃地躲开他受伤包扎的那只手:“你别把那玩意随便乱放。” “你先把书搬中间去嘛!这样多挤!”陆廷说。 “……” “那我搬了。” “滚。” 书搬完了,陆廷说:“这样不是好多了吗,宽敞。” 一张小课桌上摆了书墙和两人份的作业,其实怎么看都不能称得上是宽敞,写字时手都撑不开。只是对于十七岁的他们来说,这一刻课桌上腾出来的这方两人公用的空间就是宽敞的。 两人几乎脑袋抵着脑袋。 倒水路过的老八铁子送来一句祝福:“小两口这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了。” 严墨算是发现了。有什么样的陆廷就会有什么样的同桌。 因为路被陆廷的凳子霸占了,老八喊陆狗让道。 严墨眼也不抬一下地:“咬他。” 陆廷便凶狠呲牙:“汪。” 老八:“大狗狗。” 陆廷:“是狼。” 老八:“大狗币。” 陆廷:“是狼。” 就在这时,严墨以胜利者的姿态将错题本一把甩他身上,气势昂扬如同打了胜仗:“这不是你问过我的??!” “啊?” 陆廷接过来看,抓狂道:“这哪里是同一道题!!” “这不就是一模一样的类型吗?!” “……同类型的也算啊??” 严墨眼睛里喷射出怒火。 陆廷抱着脑袋痛苦地辨认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为什么,怎么就同类型了?严墨真不是在骗他吗,是不是在学霸眼里所有题目都是同类型啊? 陆廷一脸头疼地钻研着那道题。 ——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他指的是,严墨一直都是用这样的心情教他题目,跟他说话的时候,怀着的一直都是那种——那种的心情吗。 即使再怎么有自制力……不过也对,严墨是连脸红都能忍下去的顶级狼灭。 所以,严墨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此刻的陆廷这么想着,他悄悄观察近在咫尺的严墨侧脸。 好像也跟平时没什么不一样的嘛。 好像可行。他们之前是怎么相处的,之后也还怎么做吧。 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这才是严墨所希望的。 这时候他保持【不知道】才是礼貌吧。对两人都好。 那他就还是装作【不知道】下去好了。 嗯,就这么办吧。 而且,陆廷得承认,他是真的很喜欢跟严墨这人待在一起。要是说开以后两人之间变得尴尬,不能待在一起玩了,他会感觉可惜的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