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掌心细细描摹着她的轮廓,也不说话。 舒梵眉毛都快挑飞起来了:“陛下,你干嘛?” 他瞧得她心里毛毛的。 李玄胤仍是没说什么,只是捉了她的手在唇下吻了吻。 他冰凉的唇就这样贴在她手背上,好久好久,久到舒梵都看他了。虽是什么都没说,她觉得他有心事儿。 窗外细细密密地织起了雨,丝丝缕缕如网般将天地间覆盖,到了日暮时分,头顶的天空像是被一口巨大的缸压住了,暗沉沉的透不过光线。 舒梵任他握得久了,站得有些酸乏,忍不住出声提醒他:“陛下……” 李玄胤好似此刻才恍然回神,对她歉意一笑:“朕分神了。” 舒梵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竟那样直言不讳,问他是不是有心事。 皇帝怔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舒梵后来回忆起来,觉得这会儿的他有些像是在发呆。 这个词和他是不怎么搭的,甚至觉得摆在一起都不可思议。印象里他向来是高高在上、我行我素,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但此刻的他,确实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好在只是一瞬罢了,他笑着说“没什么”,她便知道他不想说,也就不问了。 可就在这件事过去没两天,正月前的那个晚上,他却喝得醉醺醺来找她。 那天她都睡下了,听到凌乱的叩门声紧急披了件衣服奔出来,门一开,他一个踉跄差点扑到她身上。 舒梵忙搀着他往里走,又给他倒水又要唤人去寻太医。 “别喊人,我休息会儿就好。”他扣着她的腕子把她拽了回去。 舒梵欲言又止。 李玄胤这时瞟她一眼,没好气:“是不是又怪我扰了你的清梦?” “你要听实话吗?”许是这会儿真的和他混熟了,她并不怕他;许是觉得他那晚喝多了,而她是清醒的,欺负一个醉鬼而已,毫无心理负担。 她这回答者他想象中大相径庭,他竟被噎了一下。 舒梵看着他滑稽的表情差点笑出声来。 “陛下有心事不妨和我说说。”赶在他发作前,她连忙转移他的注意。 本也是随口一句,谁知他扶额苦笑:“朕能有什么心事?” 可他越是这样说,眉宇间的落寞就越是分明。 有那么一瞬,舒梵竟从他眼底看出浓雾一般化不开的哀伤。 可他唇角还是挂着微笑的,烟笼寒水,寂静分明,隐隐还带着那么几分自嘲。 他如此的反应实在反常,她后面的话有些不敢往下问了,此刻甚至有些后悔之前为什么要开口询问。 伴君如伴虎,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好。 但那晚她也是反常的,看着他难受,心里也酸涩难言,沉甸甸的像是被灌了铅。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捧住了脸,他眉眼微动,就这样定定望着她半晌,尔后深深地吻了下去。 也将她后面的问题都堵了回去。 他吻得太激烈,舒梵不由往后弯折,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又闷了回去,唇上酥酥麻麻的,鼻息间还有他唇齿间带着的酒气,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 月上树梢,李玄胤从房内出来,反手将门阖上。 抬头看了眼暗沉沉的天色,他神色惘然,有那么会儿没说话。 有些事儿不是他不愿意说,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其实他何尝想要和太后闹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