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样子……” 裴然有点恍惚地摇摇头,下意识顺着斐济尔先生的话说道:“没事的,您也只是遵从命令而已。” “能听到您这样说,真是再好不过了。” 斐济尔先生明显松了口气,脸上也重新恢复笑容,他指着门后走廊,道:“陛下换了办公地点——您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再左拐,会看到一扇门。就是那里了。” 裴然礼貌谢过。 经过刚才一事,他对待管家先生的态度明显拘谨了不少。 斐济尔看着他,心底发苦,暗地里有点心疼地叹口气。 费了这么多年工夫,小殿下才难得与他亲近了一些,如今却被陛下强迫着凶了小殿下一顿…… 唉。 裴然听到这一声叹息,下意识抬头,本想问问怎么了,话语却又硬生生停在嘴边。 斐济尔看出来了,也就更心痛了。 — 顺着管家先生的指引,一路来到那扇门前。 裴然先是谨慎地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任何监控设施以后,又小心翼翼将耳朵贴在门口,试图去偷听办公室里的声音。 毕竟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反常,裴然从没见过裴端明这么明显的好恶——准确来说,在裴然面前,裴端明也很少表现出杀伐果决的一面。 蔺元洲做了什么?才获得了这种待遇? 不,不应该,彻底被帝王厌弃的人,裴端明也不会再放到自己身边。 如果说尚未被厌弃,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真按蔺元洲所说的话,他被贬职是因为晚宴上的失误。 那么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裴然带着蔺元洲来见陛下,不应该是一件给双方台阶下的好事吗? 种种可能盘旋在心间,又被一一否定。 裴然揉揉太阳穴,有点头疼。 他最不喜欢分析这些东西了。 耳朵贴在门上,隐隐约约似乎能听到什么沙沙声。 是在批阅公文吗? 不对,帝国都无纸化办公多少年了,只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才会以纸质形式呈现吧。 裴然思考着,同时轻轻敲了敲门。 不过片刻时间,房内便传来一道沉稳声音:“进来吧,然然。” 裴然依言推门进去,不动声色扫过室内所有设施。 沙发有些凌乱,靠背上也随手放着一件西装外套,看样子像是帝王早晨来办公时随手脱下的。 桌上还摆了半杯茶水,已经凉透了,也许是早晨为了保持清醒才饮用的? 办公桌上,那些重要公文也有些凌乱。 裴然知道皇帝的习惯。 就算加班到再晚,裴端明都会将所有办公用品认认真真分类摆放好,或者锁进柜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