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眼睛都亮了:“‘大概’就可以了,太谢谢您了。” “东西你们想什么时候要?” “我希望能尽快,最好是明天早上?”林朝夕问。 “怎么这么急?” 林朝夕整个身体都绷紧了,“我希望能尽快完成,不要浪费时间。” “那我,尽量吧。”女士说。 “我明天会过来的。”林朝夕站了起来,不由自主鞠了个躬:“非常感谢您。” —— 市交警大队外。 冬天太阳落山偏早,林朝夕和张叔平走出大门,被橙色的夕阳照了满身。 从他们离开宣教科办公室,张叔平就一言不发。其实确切地说,在整个过程中,老张就一直沉默地给她站台,任由她随意表演。 对张副校长这样古板严谨的人来说,这大概他能做的全部。 终于走到公交车站,林朝夕微仰头看着他,好像不知不觉中,老张已经被他们气到两鬓微白。 她想说些感谢的话,话到嘴边,却反而讲不出来。 于是张叔平就很冷漠地抢先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下不为例。” 他说完,就这么径自离开。 也不知怎地,大概是没吃午饭,又或是紧绷一天后取得阶段性进展。张叔平走后,林朝夕浑身酸软,半步也迈不动。 她就地在公交站台坐下,她终于有机会拿到数据,这应该足以让她欣喜。但她心中却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 从她走进交警大队宣教科办公室,她的手机就一直开着震动。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如果花卷或者裴之打电话来,她会马上终止谈话出门接电话的心理建设,可自始至终电话都没有响起。 她想到这里,觉得自己不该再等待,她拿出手机,给花卷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漫长的等候音,街面车流急促,持续了一分钟后,林朝夕的心又沉入水中。花卷很忙,或许正在拍戏,没有第一时间接他电话,这很正常。 她强行安慰自己,把手机放回口袋。车站边有人再卖烤红薯,她饿得胃里反酸,站起来,走到摊前。 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就在她把手放入袋口掏钱的霎那,电话铃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接起电话,放到耳边用肩夹住夹住说:“喂,花卷。” 电话那头停顿半拍,随后她听到很清晰稳定的声音:“是我。” 街边喧嚣霎时静止,她像被裹在一个透明气泡中,整个世界只有手机那头的声音。 “今天中午没看到你,我想你应该出事了,下午一直没空,现在才能给你打电话。”裴之说。 裴之果然没有收到她托花卷带的话,想到裴之曾在门口等她,她就一瞬间难受得不行:“对不起,让你等我。” 林朝夕没有提任何托花卷带话的事情,只说:“我这里的已经基本解决完了。你呢,你现在还好吗?吃饭了吗,我现在可以过去吗,我给你带点外卖,你想不想吃肯德基?” 林朝夕只能想到一些俗套的话,不停不停地说。 “我还好。”裴之的语气甚至像在安慰她,“你不用内疚,我中午只等了一会儿,后来有事回去了。所以就算你来我们也吃不完那顿饭。”裴之非常诚恳地向她解释,“你现在过来,我也没法出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