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亮也不约而同停下脚步,莫名其妙的。 “就是你刚才给那位同学放狠话的时候,很紧张吧?” 章亮小朋友脸色顿时铁青,很恼怒。 “如果不紧张,章亮同学你怎么会犯那种错误啦。”林朝夕没给章亮问“我有什么错误?”的机会,话锋一转,问,“你知道1234x7890 973260-518 3144-10712146等于多少吗?” 章亮低头,阴郁,抿着嘴不说话,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是0啦。”林朝夕答,“这是裴之同学随便出的题,他已经那么聪明了,你让他聪明点,有语病。” “你,找,死。”章亮比她高一个头,尤其低头时,眉眼更加冷厉,但怎么说,幼稚的童声还是出卖了他,仍旧是个故意装狠充老大的小朋友。 林朝夕笑了,毕竟很久没听到小学生这么脑残的对话了,仰头对章亮同学说:“别让我再看到你,见一次揍一次。” 说完,她塞了把跳跳糖进嘴里,咔吧咔吧嚼了起来,不就是垃圾学校小太妹吗,夕哥演技超好的。 …… 林朝夕一路上都没觉得什么,到公园看到老林,才突然觉得腿软。 她突然想明白裴之让她别过去,裴之小同学应该是好心提醒,他知道章亮这个人很不好,所以下意识提醒她,别掺和进来。 不过,她还是作死了,忘了自己还是个小学生。 远处,公园游乐场的小火车呜呜开着,老林在看,小朋友们每次经过他身边都会挥手,非常兴奋,老林也会回礼应和,脸上带着笑,并没有抽烟。 林朝夕站在远处香樟树下看了一会儿,老林才注意到她。 让她意外的是,老林竟主动朝她走来。 “考的怎么样?”老林问。 中午太阳火辣,老林语气也很随意,可就这么一句话,林朝夕差点哭,实在太怀念了。 考的怎么样?放学想吃什么?这些最普通寻常的问题,随着长大会变得越来越少,现在骤然响起,令人有种失而复得感。 不远处是小朋友们的笑闹声,小火车鸣笛呜呜呜,林朝夕擦了擦眼泪。 “哭什么?”老林吓坏了,“晋杯算个屁。” “不是……”她也说不清是老林刚才的问题作祟,还是刚才被章亮吓到,现在有了情绪反应,眼泪突然就止不住。她索性扑在老林怀里,八爪鱼似地抱着老林,埋头痛快地哭了一场。 压力、紧张、无助、孤单,所有被压抑的情绪通通倾泻而出,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莫名其妙的。 周六中午的公园,也没有太多人散步,幸好没人围观。 林朝夕哭痛快了,才察觉老林正在掏烟,并且一脸纠结看她。 “怎么了这是?” “我……”林朝夕不知该怎么说,她瞥见公园小卖部,换了个话题,“我……我想吃冰砖!” 他们在公园的长椅坐下,老林真的破天荒给她买了块光明白雪方砖。 林朝夕拆开蓝白相间的包装,咬了一口,冻得打了个哆嗦,鼻子都僵了。 这时,她面前有小朋友捏着棉花糖走过,粉色的,像好看的云朵。 “师父……”林朝夕试探着问。 “差不多行了啊。”老林很敏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