霾了起来。 坐在沙发上想了想,她恍然大悟,原来根本就不是因为灯的原因啊,是她自己内心的缘故。 颓然地长长叹了口气,岑茉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心里又憋又闷,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儿似的,明明在正常呼吸,却像是喘不过来气似的。 太难受了,难受到要死,她必须要想一种方法,来把这种情绪通通赶走,不然她真的害怕自己会熬不过这一晚上。 内心的情绪会显露在外面吗!很多人不会的,包括抑郁症的情况也是,越是表面上谈笑风生,十分正常的人,越容易隐藏自己内心的情绪。 等堆积到一定程度了,就不是爆发不爆发的问题了,是整个人都会疯掉。 岑茉并没有到那个程度,一直以来,她都在努力生活,作息规律,严格要求自己,基本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 但人的内心总有一块不愿意被触及的地方,那个地方埋藏着很多过往的苦痛与哀伤,一般的时候都会被选择性地遗忘。 一旦因为某个契机,回忆被打开了,那些不愿意被想起的过往就会倾巢而出,重新占领高地,耀武扬威摇旗呐喊。 岑茉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而引发这一切的契机,正是之前在郑梵那儿看到的那些帖子。 转身去柜子里面找了一会儿,岑茉就又拿出两瓶子之前的洋酒,去厨房找杯子给自己倒满,她把袋子里的花生米倒出来,用筷子一颗一颗夹着吃。 怕直接喝酒把胃伤了,好歹先吃点儿东西。 就这么喝了一会儿,心里才觉得好受了些,听见手机的铃声响起,她慢吞吞拿起来接听了。 对面是个男人的声音,好像是说了些什么,但她没有仔细去听,低下头趴在桌子上,声音有些委屈:“过来陪我喝酒好吗?我难受。” 毕竟是度数很高的酒,已经有一些的醉意了。 … 苏行止给岑茉打电话的目的,就是想问问岑茉,她脚踝好些没有。 毕竟徐旭东也不是骨科的医生,苏行止对他的诊断还真有些担心,万一伤到骨头的话,那以后不得留下后遗症吗? 这几天看她走路虽然已经正常了,但还是有一些慢,苏行止就更加深了这个猜测,特地想打电话提醒一下,让她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结果一打过去,却听见女人语气不对,没有了平常那种镇定的感觉,反倒带着些许醉意。 他就皱着眉追问几句,结果就听到了刚刚那句话。 她…要他陪着喝酒? 这是喝了多少,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原本苏行止正开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会儿立刻就在前面的路口处掉头,重新往回又开。 岑茉家的住址他是知道的,上次送她回来过一次。 到地方之后,苏行止把车子停好,这才向着小区里面走来,凭着上次的记忆在一个单元门口停下,他仰头望望上面的窗户。 那天晚上,岑茉进去之后,三楼右侧的窗口就有灯亮了起来。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楼道里的声控灯不怎么听使唤,他也懒得去使劲儿跺脚,就这么摸着黑大步上楼,一直到了三楼拐角处,右腿忽然撞上了一下软软的东西。 熟悉的沐浴露甜香味道传了过来,苏行止停住脚步,抬手拍了两次手掌,总算是把这灯给弄亮了。 昏暗的灯光之下,岑茉就那么直接坐在楼梯上,身子斜靠着栏杆,脑袋低垂着,看起来晕晕欲睡的样子。 傍晚的天气很凉,她也不怎么穿衣服,只套了件长长的外套,里面是条薄睡裙,两条细白的小腿露在外头,脚上穿了双毛绒的拖鞋。 “岑茉,起来!”苏行止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低头拍了下她的肩膀。 女人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一张素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妆容,看起来干干净净,却又十分地惹人怜爱,她的眼睛有些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