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然后才解了安全带锁扣。 看着那男人稳稳的把小孩儿放到了地上,她便双手搭着窗沿,准备自己也上去。 面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只手。 男人的大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尾指上还带着一个接近深黑的墨绿玉扳指,就那么直直的向她伸着。 而他身上冷松的气息,也恰到好处地赶走了铺面而来的炎热空气。 熟悉的感觉再次涌来,岑茉摇摇头,将纷杂思绪赶跑,把手递了过去。 但下一秒,她才觉出些不对劲来:这人好像并不打算拉她,手是朝着另一个方向伸过去的。 眼珠子跟着男人的动作转了一圈,岑茉眼睁睁看这人的大手一把薅住了她的脖领子,抓猪似的往起一扽。 “……” 心中瞬间飘过无数骂人的话,岑茉感觉自己就跟在上吊似的,脸都憋的稍微发红了。 也幸好这人的另一只手还拽了下她的胳膊,她才没有被勒死在当场。 男人的力气很大,只轻轻一提,她总算是顺利的从窗外进到了室内。 一直到实实在在踩在了地面上,岑茉才解开身上的锁扣,深呼吸了几下,同时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免得一会儿做出些什么来。 房主老头儿拎着条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旧木棒,气势汹汹挥舞着就过来了。 有了武器在手,他底气足了许多,大声喊起来:“抓贼了,抓小偷!你们竟然敢私自弄坏门闯到我家里来!我要报警抓你们!” 这种无理取闹,又毫无公德心的人,实在是最难缠的,岑茉皱皱眉,把小孩子护在身后,又下意识去看身旁的人。 男人帽檐依旧压得很低,黑色衬衣穿在他的身上,莫名有种诱人的感觉。 喉结微动,他上下懒洋洋盯两眼老头:“你想怎么样,要钱吗?” 声音意外的低沉,像是彻骨冰泉下层的淙淙流水。 岑茉扫了眼他的穿着和手表,心里已经大致有了数,知道这人是个喜欢用钱去解决一切的富豪,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她看来,有一些浪费了。 而没有公德心的人,也理应得到惩罚,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抿起唇,已经在思索如何帮他了,毕竟不管出于哪种原因,人家破门而入,都是为了帮她救小孩的。 “你愿意私了啊?那行,十万,免了你牢狱之灾,不多吧?只要你给了,我就不报警。”穿背心儿的老头儿这时眼睛亮了亮,张口就来。 “十万,倒是不多。”男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居然还挺悠闲的靠在窗边。 他那压低的帽檐转了转,俨然是向着她的方向,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睛,但不知怎么,岑茉就是有种两人视线相对的感觉。 “你怎么看。”下一秒,他果然冲她扬扬下巴。 “我?”岑茉倒愣了愣:“你在跟我说话?” “是,说一下你的看法。”换了只手插兜,男人语气肯定。 莫名就有种被上司点名回答问题的错觉,岑茉心中有一丝丝的不爽,但很快就压制了下去。 她清了清嗓子:“这位老伯,未经允许进到房子里,这是我们不对,很抱歉。但你私自改建外窗台,导致我在救人过程中速降绳磨损,差一点就酿成惨剧,单凭这一点,我也可以去告你。” “你胡说什么呢?闯进我家还有理了吗?!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偷东西!我现在就报警!”老头顿时瞪起眼。 岑茉语气平静:“你大可以报警,刚刚我敲窗户的时候,你家明明有人,却躲起来不肯开窗,这是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