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澈并没有被孟祈安的冷嘲热讽激到,他只是说:“是啊,他喜欢谁都跟我没关系了,跟谁在一起也与我无关,已经过去了。” “愚蠢。” 孟祈安冷冷看着他,忽然想到,为什么安澈不能换个人喜欢? 真是让人嫉妒得快让人发疯。 要是安澈喜欢他,他或许会跟这个人在漫长的岁月中渐渐熟悉,他会多一个这样爱他的人。不,也许没什么变化,他们同样会吵架分手。 他跟沈衍一样恶毒,结局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两个混账。 冷静下来,理智回笼以后,孟祈安开始觉得自己可笑了。 在心里无数次贬低沈衍以后,发现自己居然连沈衍都不如,至少他们相爱过。 恶意在心里膨胀,孟祈安抱着胳膊靠着门:“没关系,你不用纠结什么了,所有人都会死。” 安澈问:“这个所有人包括你?” “谁知道?我真是厌倦了深思熟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觉得那些用表格装订好的计划真是虚伪透了,像我们这样的俗人要一遍遍准备、一遍遍演练,勉强摸到天才的门槛——命运天注定,不管你信不信,我们都是庸人,俗人!成为天才需要运气,这个世界却吝啬——多我一个天才怎么了?” “绝精的鳏夫!” “更何况,明明未知的未来才最迷人,同在这片满是怪物的林子里,也许明天死的是你,也许是我,那有什么所谓,当下开心就好,说不准哪天过不下去了扯根绳子一荡——当然,我真心希望你能多活几年。” 孟祈安说得激动而认真,几乎快要手舞足蹈,格子衬衫随着动作变得皱皱巴巴。 “多活几年——好好看看这个疯癫的世界,替我看看,我不信你还能无动于衷!无动于衷的都疯了!” 富丽堂皇的走廊,暴跳如雷的绅士,让安澈有一瞬间的错乱感。 这荒唐的对峙。 “你真是疯了。”他感慨,无动于衷的身体同他平静得几近冷漠的表情让气氛降入冰点。 好像没听见孟祈安说出的话有多疯狂。 “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撒泼打滚。但为什么要跟我闹?”安澈从来不懂委婉,“我是你的谁?” 孟祈安脸上的表情通通凝固了。 他精致打理的发型可笑得像是扔在地上被踩扁染上泥土的花束。 从精致昂贵变得廉价肮脏。 嘴唇翕动半晌才吐出几个字:“你真是绝情,外人都说你温柔,真该让他们见见现在的你……” “外人也说你冷静理智。”安澈礼貌地回道,“但我并没有义务对你温柔,我不理解,你的冷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