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看着陈堪道:“你继续说。” 陈堪点点头,继续说道:“不错,正是问政,而问的便是云南改土归流之策受阻一事。” 陈堪很光棍的将昨日和朱高炽谈的事情抛了出来,只是换了种说法。 而他的话音落下,朱高炽也开口道:“儿臣也可以作证,此事正如靖海侯所言,若是诸位不信,孤可唤昨日伺候的东宫宫人上殿对峙。” 听着朱高炽的话,百官不由得愕然,这不还是结党营私吗,有什么区别? 看着百官的表情,陈堪转过头,朝朱棣问道:“陛下,改土归流之策在云南受阻,通海县流官乃是由太子殿下举荐上任,太子殿下召臣这个一手制定出改土归流之策的詹事问问解决的法子,这也算结党营私吗?” 陈堪这个问题一出,顿时把朱棣问到了,原本窃窃私语的百官,也是瞬间变脸,做出一脸沉思之色。 照陈堪的说法,云南流官既然是太子殿下举荐上任,那太子自然要担上举荐的得与失。 现在改土归流的政策在太子殿下举荐的人手中受阻,太子殿下召陈堪这个倡议者问计,似乎与结党营私确实没有什么关系。 朱棣沉思片刻,也是面露恍然之色。 难怪陈堪刚才要先问云南之事,唯有都察院承认云南之事,承认朱高炽用人不当,陈堪才好甩锅。 这下,陈堪和朱高炽就从结党营私变成了问计国策,甚至还能给自己博来一个关心国事的美名。 不错! 朱棣心中暗自称赞了一句陈堪的急智,而后转头看着苏运问道:“苏爱卿,都察院连太子过问国事也能说成结党营私吗,还是你认为太子殿下每日就该待在东宫享乐?” 苏运表情不变,朝着朱棣拱手回道:“回陛下,臣乃是御史,风闻奏事乃是臣的职责,既然太子殿下有过失,臣就该直言指出太子殿下的过失,至于其中细节,那不在臣的职责范围之内。” 此言一出,朱棣心中顿时一阵气闷,你诬告你还有理了。 但是稍一细想,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太子殿下宴请靖海侯,还是这种敏感的时节,谁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万一是密谋造反呢? 朱棣气闷,又找不到话反驳,只好阴恻恻的问道:“那苏爱卿可要宣东宫的宫人上殿对峙?” 苏运摇摇头:“陛下,就算太子殿下乃是关心国事,其方式也有其错处,既然是国事,那就该拿到大殿朝会之上光明正大的商议解决之法,而非私下宴请朝臣,臣依旧要弹劾太子殿下的过失。” 朱棣都要被气笑了,指着苏运道:“好好好,苏爱卿犯颜直谏,乃我大明诤臣。” 苏运没有在意朱棣的阴阳怪气,转头看着陈堪问道:“靖海侯,结党营私一事揭过不提,那东宫暗中敛财与民争利一事,你有有何话说?” 看着苏运的表现,陈堪心中不由得大为赞赏。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苏运确实是个人才。 大舅哥从哪挖来的这么个人才,不给他发个奥斯卡小金人都有点对不起她今日的不畏强权啊。 不过,戏演到这里,陈堪也不可能不配合。 他朝着朱棣拱手道:“陛下,此事臣还真有话说,众所周知,花氏后人花时乃是臣的关门弟子,亦是臣的假子,如今花时尚未及冠,这商道便在臣的手里,而臣与太子殿下除却君臣之外,尚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