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仰头看着二楼三楼拿着乐器来来往往的团员,他问:“我可以多拍几张照片吗?” “没问题,”牧仓说:“自便就好。” 他领着庄陶到几个练习室和彩排间看了看,偶尔有一群人正在里面练习或休息,庄陶没有打扰,而是在一旁驻足观看了许久。 “怎么样,”牧仓收起手机,“我们艺术团还成吧?” “氛围非常棒,”庄陶真心实意道:“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那是,”牧仓闻言也很开心,“我也正是因为这点才来到这里的。” 庄陶好奇问:“你是哪组的呢?” “哦,我是吹萨克斯的。” 一个高大白人从两人身边走过,手中还拿着把小提琴,庄陶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嘴已经先行说出:“杰维斯!” 听到叫自己的名字,杰维斯停下脚步,指了指自己说:“你认识我?” “当然,”庄陶说:“您是非常有实力的小提琴选手,我高中的时候就很喜欢你。” “谢谢,”杰维斯笑笑,他看了眼庄陶身旁的牧仓,“牧,你不去训练,在这干什么?” 牧仓耸了耸肩,“如你所见,我在接待华都大学新闻社的客人。” “杰维斯先生,”庄陶走上前一步,“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愿意接受我的采访吗?” 杰维斯看了眼自己的小提琴,友好地说,“我的荣幸。” 庄陶的采访最后被交上去,主次分明,条理有致,描述艺术团内部的分工既清晰明了又不会让人觉得拖沓累赘,版面刊登后在学校内部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不少人也因此对白星艺术团加深了更多的了解。 后台收到很多感谢信,他们表达因为这篇报道对艺术团产生了极大的向往,希望有一天能通过自己的实力进入,庄陶都一一耐心回复。 但他更清楚,这篇报道真正产生最大影响的人是他自己。 窗外飘散着鹅毛大雪,华都已经难得见到这么大的雪景了,司机停好车,“沈先生,到了。” 沈宵正在同人打电话,他拉开车门下车,打开门,客厅的灯开着,但是静悄悄的,卧室也没人,沈宵推开琴房的门,果然,庄陶趴在桌上,手边还放着琴柄,已经睡着了。 “我还有事,先挂了,”沈宵放下电话,把人抱起来稳步放到床上,庄陶是真的累了,睫毛下打着细密的阴影,这样都没醒。 沈宵就着昏黄的灯光,一根一根数他的睫毛,最后轻轻俯身在眼皮上亲了一口,“陶陶,晚安。” 半年后,白星艺术团在华都开放了新一轮的报名,面试官许多与上次面试庄陶的人不同,他看着台下一张张陌生的脸,内心的沉着冷静也不可同日而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