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项鼎一个人孤独地行走着,肩膀上扛着大枪,风尘仆仆,眉宇间却是依旧神采奕奕。 他和秦毅等人失散了,遇到了一股小型的兽潮,不仅和别人失散了,而且还受了伤。虽然受伤,虽然孤独一人,但是他的性格依旧开朗,嘴里哼着曲儿,顺着山道,迈着风流倜傥的步伐: “天上的月儿。 地上的人儿。 月是勾天的月儿。 人是勾人的人儿……” 项鼎的歌声猛然停了下来,望向了山坡上一座茅草屋。 然后举步向着茅草屋走去,大约一刻钟,他站在了茅草屋的门前,向着四周打量。 什么也没有,孤零零的一座茅草屋。 又围着茅草屋转了一圈,最后又站在了茅草屋的门前,取下扛在肩膀上的大枪,用枪尖轻轻地捅开了大门。 没有异常! 项鼎眉毛挑了一下,然后举步走进了茅草屋。 茅草屋内的光线有些暗,但是却一目了然。 一张原木桌子和两把椅子,只是上面都落满了灰尘,向着四壁望去,目光一凝,落在了一幅挂在墙壁上的画卷上。 四周墙壁上只有这一幅画卷。 项鼎移步走到画卷前,细细看去。 画卷内是一座山,山上有着一座小院,小院内外种植着盛开的桃花,门扉半开,门外站着一个青年,门内有一妙龄女子露出半张俏脸。 项鼎的目光从画面移到了画卷上空白处的题诗上,那里写着一首诗,他不由吟道: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当最后一个字出口,项鼎的人消失了。 此时项鼎站在一处山脚下,手中握着一杆大枪拄在地上,眼神有些茫然,向着四周望去。 他只记得自己叫项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来自哪里,什么都不记得,他抬头望向了山上。 满山桃花正在盛开。 他的心中泛起一阵上山沿途赏花的冲动,然后他就那么做了。 一步一步向着山上走去,桃花的绚烂让他流连忘返,一路来到了半山腰,看到了一座小院。 项鼎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那个门扉,又抬头看了看从墙内伸出来的树枝上盛开的桃花,感觉这个场景似乎很熟悉,他皱着眉头认真思索,但是随后头开始痛了起来,不由双手捂住了脑袋,狠狠地摇了摇头,将心中的念头甩去,放弃了思索,脑袋这才慢慢不再疼痛,随后感觉自己有些渴,便伸手轻轻地敲击门扉: “有人吗?” “沙沙沙……” 门内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不急不缓,然后吱呀一声,门扉打开了一半,露出了半张脸。项鼎脑袋嗡的一声,又开始头疼起来,因为他感觉到这半张脸在半掩的门扉内,这个场景太熟悉了,仿佛自己刚刚看过,但是一认真去想,就有着剧烈的头疼。 “你找谁?”清丽的声音从门内响起,让项鼎回过神来,不再去想,头也不再痛,将大枪往地面上一插,便扎在地里,然后向着门扉内的少女拱手道: “见过姑娘,在下项鼎,贪婪景色,一路至此,口渴难耐,想要讨一碗水喝。” 项鼎原本就生得玉面如龙,风流倜傥。那门扉中的女子便脸色一红,后退了一步,将门扉打开,轻声中带着羞涩道: “公子请院中坐!” “多谢姑娘!在下唐突了。” 项鼎迈步走进了小院,便见到到院落中有着一棵盛开的桃树,在桃树下有着一张案几,和两个小木凳:“公子请坐!” “多谢!” 项鼎再次施礼,然后安然落座。看着那女子婉约的背影,袅袅娜娜地走进了屋子内,很快便见那女子双手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瓷碗来到了案几前,将托盘放在了案几上: “公子,请!” “谢谢!” 项鼎端起瓷碗,将水喝下。放下瓷碗,向着屋子的方向望去:“令尊和令慈呢?” “劳公子相问,家母已经故去,家父去山上砍菜了。”说到这里,妙目横波道:“我去给公子再添水。” 项鼎又喝了一碗水,感觉清爽了许多。再看到眼前妩媚的女子,在那桃花的相映下,更是妖娆。 “公子来自哪里?”女子的声音如同清泉拂过了项鼎的心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