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此两种毒物并存,如此一时突发急痛,便可说的通了。” 话音落下,室中有一瞬雅静。 须臾,方听萧钧道,“无药而治……” 朱弘点头,“正是。” 他咬了咬牙,冷冷笑了起来。 “很好,若非今日听你说出,本王岂不是要眼睁睁的失去她?” 声音却已是肃冷至极。 朱弘一顿,只得缓和道,“请殿下息怒,恐怕事实还不止如此。侧妃深得殿下宠爱,殿下必定时常与侧妃厮守,如此一来,这毒物祸害的,可就不止侧妃自己了,殿下也难免会受害。” “说的不错!” 萧钧点了点头,“果真是恶毒至极。” 想当初晏明璐出事的时候,他还替晏楚觉得头疼,现如今看来,晏府那一家子,都是些什么样的蛇蝎! 朱弘在旁又道,“所以这样的恶毒之人,一定不可轻饶,只是微臣前日却听侧妃的丫鬟说,此物乃是晏府所出?” 萧钧又冷笑了一下,看向他道,“不错,正是出自晏府。” 其实事情到此,如若只是后宅的争斗,朱弘便已经可以回宫复命了,然而扯上了他的安危,却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收手的。 看出朱弘的犹豫,萧钧直接道,“不必在意那么多,如若父皇问起,你据实上报就是。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拂清的这个局。 确实够大…… 其实不必说,萧钧也能猜到,在珍珠衫上下毒的会是谁。 试问整个晏家,还有谁会如此痛恨拂清,巴不得她去死呢? 以目前的事态发展来看,揪出下毒的幕后黑手,将其绳之以法,已是顺理成章的事,无论如何,陆氏已经难逃罪责了。 可不妙的是,照朱弘的看法,此事已经危及他,如此一来,晏府整整一家子,怕是都要受到牵连了。 虽说拂清名义上出自晏家,晏家人是不该害他宁王的,可须知,晏楚的嫡女晏明云却是入了安王府,嫡女与义女,二者哪个更重要,不言而喻。 所以,若论起包藏祸心,晏相爷还是极有动机的。 如此一来,哪日宣和帝盛怒之下,但要怪罪,晏家有可能会难逃倾覆的明云。 所以才说,她的这个局很大。 萧钧还在心间感叹,一旁,朱弘却不无顾虑的道,“晏丞相毕竟是朝中砥柱,陛下颇为器重,此时一旦上报,或许少不得引起朝中一番动荡……” 萧钧却沉声道,“所谓人心难测,你当值多年,该清楚此话的含义,无论对方是谁,都该以事实为准来判断才是。” 虽则语声冷静,并未暴躁,但这话一出,却已然将他对晏家的愤怒展露无遗,朱弘只得应是。 为避免迁怒,朱弘只好又补充道,“微臣只是担心,此事或许另有隐情,没准晏丞相也是并不知情的。” 萧钧冷笑了一下,道,“无论晏楚知不知情,此事都已经不在宁王府范围了,本王不好说什么,只求一定要为侧妃讨个公道才是。所以,你还是据实禀报父皇吧,至于父皇要如何处置,本王无权干涉。” 朱弘只得应是,也不敢再耽搁,立时告辞出了宁王府,回到宫中,去向宣和帝复命了。 ~~ 朱弘一走,诺大的书房只剩了萧钧一人。 年初四,年节的气氛仍旧浓厚,耳边还能听见城中某处偶尔传来的爆竹声。 他心间却沉沉的。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推开门,抬步去了邀月阁。 因着视野好,上午时分,邀月阁中阳光明媚。 拂清没事儿人一样,早起吃了饭,摸了摸房中的茶梅,又摆弄了会儿叶子牌,萧钧进来的时候,她正眯着眼睛研究棋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