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冷静地去处理问题。梁远说。 谢之靖看着他,那个样子让梁远觉得有些陌生。谢之靖小时候不爱搭理人,长大后一贯是待人都带着些笑意的,以至于现在被那双纯正黑色的眼睛静静地盯着的时候,让他突然有了一些不妙的预感,理智告诉他自己是有理的那方不必感到畏惧,但身体的本能却预知到危险想要后退。 冷静是上位者的特权。谢之靖慢慢说:你能保持冷静,只不过是因为你不爱我罢了。 梁远的脑袋轰的一声。 直到梁远回a国,他也没能找到机会跟谢之靖解决这件事。那句诛心之论之后谢之靖就没有再回家,只淡淡地说了句最近忙工作需要。梁远走的时候他都没来送,梁远回去重新投入到期末复习中。他在浩如烟海的复习资料中间发呆,想着各种跟谢之靖讲清楚重新和好的方法,他不明白怎么事情就到了这一步,明明刚回去时两个人还高高兴兴的。 然而要他去道歉,梁远又不免想到,为什么是我去道歉? 被扔了私人信件的是他,就算他本来就不太可能去回复、去在谢之靖知情的情况下还去拆这几封来自前男友的信,但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些东西就被扔了这就是两码事了。 在被各种焦虑的念头折磨了几周之后,梁远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他和谢之靖真的合适吗?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应该这样,他想,谢之靖毕竟和他这么多年一起过来的,两人风风雨雨都一起经历这么多了,现在把人抛下太自私了。 因为圣诞节所以期末延后,他跟谢之靖的这次冷战持续了一个多月。梁远的焦虑在和梁昶文打电话时也不免透露出了一些,尽管他没有和梁昶文说他跟谢之靖吵架的事,但是明显对方感觉了出来,以至于在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问他:你这两年做出什么成果来没有? 啊?梁远愣了下,回答道:有,跟着这边的老师有发几篇论文,在还不错的期刊上。 那不就行了。梁昶文冷淡地说:不要满脑子都整天沉浸在你那套恋爱过家家里,有些东西不行可以换,你的论文永远在履历上跟着你。 梁远捂住脸,梁昶文是真的很讨厌谢之靖,他想。 但是这话在某个角度奇异地安慰了他,梁远微笑起来: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老哥。 电话那边满意地哼了一声,在梁远准备挂电话之前,那边又传来梁昶文的声音:对了,有件事 他的语气中带了些迟疑,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