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霁真却像只散发香波香气的小狗狗,迅速甩了甩脑袋。 甩完之后,整个小脑袋更加蓬松! “哎呀,一下就干啦。” 说实话,johny易有被击中。 他想看又怕被发现,只能死死抿着唇从电梯镜面偷偷瞄。 那不就巧了么,另一个熟知镜面用法的贺思珩也在看这只散发可爱的小狗,他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来,却还是不动声色,生怕自己眼神的温度会烫伤对方,直到johny易在一层离开,贺思珩才问:“你哥来接你?” 他知道薛霁真一行人今年在港岛过年。 “对啊!” 薛霁真惦记热狗和冰饮,不断地看手机。 电梯缓缓停在负二层停车场,他率先冲出去,走出两步后才停下来等贺思珩,貌似客气地问:“珩哥今天是在忙什么?” “收到一把好弓,来试试。” 贺思珩也是习惯练传统弓的,这一点薛霁真还记得。 “噢~” 但他没有多问。 薛霁真不问,失望的反而是贺思珩。 其实那把弓,是他想要收给薛霁真的…… 不止是一把弓,还有很多东西,都是贺思珩看到、碰到,心里不自觉地就想要买下来送给对方的。这种想法听起来是傻得彻底,但完全控制不住啊,他就是想给薛霁真花钱,给他买各种各样可能会喜欢的东西。 东西是买了,问题是怎么送出去呢? 大年三十夜,贺思珩和他六十岁的老父亲一起吃了饭。 饭后,贺先生拿出一个小礼盒。 “这是什么?” “之前不是说,想要我给你的朋友刻一方小印?”贺先生捧着茶杯,示意他打开看看,“用的是你挑的石头。”那是一块品相相当漂亮的“剥壳荔枝”,他的印象里,家里库房没这么活泼明朗的料子,多半是贺思珩自己在外面拍来的。 贺思珩小心打开盒子,里头用绸带小心束着一方印。 因为只在刻好后沾过一次红泥,也足够清晰显出“霁真小印”四个字,字形是他父亲熟悉的笔风,比其自己那方“思珩之印”,笔锋罕见地没有收敛,见名如见人,让人脑海之中不自觉的地浮现薛霁真的面庞…… 贺思珩的印章还有别的商业用途,但薛霁真这一枚,仅仅只是纪念用。 哪怕如此,它也足够郑重、典雅。 重新合上盖子,贺思珩轻轻叹气:“谢谢爸爸。” 贺先生想笑,忍住了:没事儿喊父亲,心情好、嘴甜了才喊爸爸。但没关系,他还能看看热闹,于是装作一副随意的样子,在大年三十夜问出最“伤人”的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送给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