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意了。 闹到半夜才睡,沈星若从床上坐起来,还觉得脑袋轻飘飘的。 回头看了眼陆星延,她俯身,在陆星延唇上轻轻地啄了下。 本想啄完就起床洗漱,可陆星延忽然笑了声,睁开眼把她搂了回去。 “偷亲算什么本事,来,我醒着,亲,多亲几下。” 一大早,他的声音有点慵懒,眼睛很快又半阖上,一副享受表情。 沈星若倒没觉得不好意思,她男朋友还不是想怎么亲就怎么亲,于是很大方地又在他唇上亲了三回,把他的火都给亲起来了。 沈星若见好就收,“我还要去上课,你可以睡一会,但别睡过头了。” “嗯。” 陆星延这回很神奇,没黏黏糊糊不放她走,也没爬起来要和她一起出门。 沈星若去学校的时候,还觉得有点不习惯 周一第一堂是文学概论。 这是一门能把教科书说成“按照课程标准编写主要用途在于教学符合国家出版规范的纸质印刷品”的学科。 即便这门课程的主讲老师是学术圈赫赫有名的老教授,也不能改变它无趣且枯燥的事实。 教室里的学霸们都很安静。 大家都是高考独木桥的幸存者,自当有王者风范。 难道当年学语数外政史地是因为喜欢吗? 不是。 是学霸的本能。 所以面对这种无趣且枯燥的课程,大家也未曾惊慌,反正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背,读书千遍其义自见嘛,都背下来了,怎么着也能懂个一半了。 沈星若到大学也不改高中时期的作风,总能精准踩点走进教室。 她的室友知道她周末和男朋友出去住,可能很晚才能来,所以帮她占了前排座位。 但文学院的学霸都很有个性,座位还没占热乎,就有个男生上前,借占座问题长篇大论发挥了一番,轰炸得沈星若的室友无言以对,众目睽睽之下,只得默默将占座的书挪开了。 好在沈星若不挑,前排后排都无所谓。 她从后门进的,随便捡了个靠过道的空位就坐下了。 她旁边的女生叫柳灵,两人虽然不同寝,但军训时站在一起,关系还不错。 见她坐过来,柳灵笑弯了眼,还很八卦地小声问了句,“听你们宿舍的苏姣说,你周末和男朋友出去住啦?” 沈星若点了下头。 “你和你男朋友是异地对?大老远跑来看你,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 沈星若没说话,但很快又轻轻地点了下头。 她也觉得陆星延对她很好,而且是那种,没有原则的好。 也是因为知道他对自己好,所以她才会仗着这份好与喜欢,在他面前毫不收敛。 ——有人宠的时候,女孩子好像都会特别放肆 大学上课和高中不太一样,一般都是两小节连在一起,上同一门课。 文学概论的第一节上到一半,沈星若觉得很不自在,总感觉班上同学都有意无意在打量她。 并不是她自恋,她从小就活在别人的关注之下,出门逛街都有不低的回头率,对打量的目光尤为敏感。 趁着教授在写板书,她轻声问旁边的柳灵“我怎么了吗,为什么大家都看我。” 柳灵这节课听得有点昏昏欲睡,强打精神仔细看了沈星若两眼,整个人忽然就清醒了。 她的目光停在沈星若脖颈间,耳朵也不自觉地红了红。 “草,草莓印。” 她不好意思地用笔隔空指了指位置。 沈星若和她借了面小镜子。 一看,还真有。 这么深的印子,陆星延显然是故意为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 沈星若盯着看了两秒,放下镜子,又拆了头上皮筋,散开头发挡了挡。 没过一会,沈星若感觉后面有人在拉她头发,她忙着看书,也懒得转身。 可身后之人越发过分。 她回头,正想发作。 却见陆星延穿了件情侣卫衣,正坐她后座嬉皮笑脸,还晃了晃手中他买的粉色蝴蝶结皮筋。 老教授热衷写板书,陆星延往前凑近,用气声说“你转过去,我帮你扎头发。你头发也太乱了,出门是不是没梳,沈星若你习惯真的很差,早两分钟起床不行吗。” 沈星若深深睇他一眼,从他手里抢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