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子培知母亲一只手做事不便,便听话地做好,挂在母亲脖颈之上,才问:“娘亲要去哪里?” 沫儿确保结实之后,抬手抚摸着朱子培的脑袋,温柔地说:“娘亲以前做过坏事,亏欠了许多人,但因为一个人,娘亲才有了你,有了咱们今日。这一次,娘亲要去报恩,你待在家里,莫要走动,你爹天亮就回来,告诉他,有急事,我去见那个人了,你爹就会明白。” “娘亲,外面下着大雨,就不能等天亮再去吗?” 朱子培有些紧张。 沫儿看向窗外,呵呵苦笑,摇了摇头:“我担心,现在去都已经有些晚了。去,把蓑衣拿出来。” 朱子培去取蓑衣,回来时看到母亲推开了床,底下露出了一个暗格,打开暗格,里面躺着一个长长的木匣。 沫儿打开木匣,取出里面的宝剑,按下压簧,剑芒闪,一股油香渗出。 “娘,这是?” 朱子培有些惊讶。 沫儿将宝剑挂在腰间,起身说:“孩子,你要记住了,在家里等着你爹,哪里都不准去。至于娘亲,会回来找你们的。” “娘……” 朱子培看着母亲披上蓑衣,走入大雨之中。 黑暗里,一道身影矫健地下山,闪电开路,人在拐角处回眸。 翌日天亮。 徐州城外的驿站里,驿丞瘫坐在地上,我的乖乖娘嘞,昨夜大雨,竟丢了两匹马,这,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不对,马不会开大门啊。 谁开的门! 进贼了! 报官,报官! 混凝土道路之上,骏马飞奔,一路南下。 西疆,乌鲁木齐。 瞿能站在天山英烈碑广场之上,默然缅怀着牺牲的军士。 郑大成匆匆走来,至瞿能身旁,急促地说:“瞿都指挥使,据安全局密探消息,瓦剌部落正在集结力量,似有异动。只是目前尚不清楚这次异动是针对大明的还是针对鞑靼的。” 瞿能看了一眼郑大成,又看向宋晟的雕像,沉声说:“虽说大明与瓦剌之间签有和平盟约,瓦剌不会轻易对大明出手。但这里毕竟是大明的领土,是无数人用性命打下来的疆域,我们镇守这里的使命,就是确保一寸疆土不丢!” 郑大成肃然点头:“都指挥使的意思是,提高防备?” 瞿能目光沉稳:“我猜想,瓦剌应是针对鞑靼而去,马哈木应该还没勇气对大明出手吧。只是有所防备,总好过毫无准备的好,就当一次练兵吧。毕竟西疆兵力分散,袁岳又带了一批军士离开,不能不防。” “告诉都司武将,传令哈密、伊吾、吐鲁番、嘉峪关、敦煌、玉门等地卫所,命令到时起,转入战时警戒。在没有确定瓦剌的动向之前,不可有任何疏忽。命令威虏城的军士,小心打探消息,加强城防,严禁瓦剌人入城。” 郑大成欣然领命,传报都司。 西疆安全局军士开始活跃起来,将目光看向瓦剌地界。 布政使茹瑺听闻消息之后,担忧地叹息:“丝绸之路刚有起色,这个时候不宜有战争。马哈木,把秃孛罗,太平,你们是聪明人,应该清楚刀出鞘向大明的后果吧?老老实实待在你们的草原上,不要有其他想法。” 鸭绿江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