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法良被抓,丹阳子也暴露了,难道古今不担心吗?” 郝琅犹豫了下,说:“有头发是丹阳子,无头发是丹阳僧!何况他还懂得易容伪装之术,避开官差盘查并不难,就像你一样,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出京师,没有人会怀疑。” 白依依看着波光,晚霞洒落而来,让湖水变得极是动人。 “这水,还是不够红,郝琅,帮帮它吧。” 船只飘动,湖水中出现了一大片的红。 白依依仰着头看着落日,在这一刻,自己才感觉是如此的痴傻。 杨五山也好,古今也好,从来都没有将自己作为亲人,他们只是将自己作为棋子,实现一个又一个任务的棋子! 血海深仇,呵,他们怕是早就忘记了吧! 所谓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都是鬼话!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仇恨已经被无数人放下了,他们有了羁绊,有了顾虑,有了家庭,他们已经失去了向朝廷呐喊冲锋的勇气! 而那些没有放下仇恨的,只有一个个野心家与阴谋家,而他们利用仇恨的心理,利用金钱,利用女人的身体,去实现顺应他们意志的目的! 他们的终极,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权力! 我白依依,为他们付了多少,几次生死一线,这还没到头,你们就想把我踢出局? 杨五山! 丹阳子! 古今! 好,很好,既然你们惹怒了我,那就让你们看看,有些女子是惹不得的,尤其是阴兵出来的女子! 白依依想哭。 天地之大,无一处是家。 七千万人,无一人可依! 孑然一身,孤独行远,这一条路,好孤独,好难! 日落时,一匹快马进入京师。 水师都督府内,李坚收到消息,不敢耽误,连忙喊上陈挥入宫求见。 刚回到后宫的朱允炆听闻李坚、陈挥来见,在马恩慧无奈的目光之中,再一次到了武英殿。 李坚连忙递上情报:“皇上,东海水师收到紧急情报。” 朱允炆接过情报,打开看去,不由得笑了起来:“鬼子这个套路从来都没改过啊。” “鬼子?” 李坚、陈挥有些不理解地看着朱允炆,情报里没提什么鬼子啊,提的是朝鲜和日本。 情报是郑淮在朝鲜松京写的,详细说明了事情的因由,从晋商小掌柜识破细作开始,至原安全局千户禹铸果断抓人,将人装在箱子里,带到了水师船上,然后是日夜审讯。 两个女人而已,熬不过水师的刑罚,自然是全都交代了,他们是幕府征召的细作,进入朝鲜国,是想掌握更多的情报,情报越多,越有价值,家族地位越高,得到的好处越大。 大明的山川河流与布防情报显然比朝鲜方面的情报更有价值,所以李秀姬、李秀师抓住机会就寻找大明情报,甚至还表露出了进入大明的意图。 朱允炆抽出一份安全局的奏报,对李坚、陈挥说:“安全局已经注意到了这件事,看样子,足利义满这是铁了心动员全部力量,想要侵占朝鲜了。” “这,可能吗?” 陈挥有些难以置信。 李坚想了想舆图,明白过来:“日本国想要求生存,不太可能直接面对东海水师,他们唯一可行的路,就是北上朝鲜,从陆地上占据要冲,形成海岸两线防御,彻底封死海峡,让东海水师无法从济州岛等地进入日本国。”M.dAmIngpUmp.cOM